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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2)

“说啥?”

周荷花拿过他的酒不给他喝“你可清醒点吧,你瞧瞧今天你都干了啥。那魏阿善是你能想的,你这不是找死吗你!”

周大才想起晚饭时程二郎的眼神打了个哆嗦,后又觉得有损他的形象又挺起背来装腔作势“我怎么了我,一个女人还不能瞧了!”

“瞧瞧瞧,你要瞧咋不回家瞧你媳妇儿。”

“那苦瓜脸有啥好瞧的,说两句话就哭,扫兴。”想起家里的女人,周大才翻了个白眼,成亲三年就生了个女娃,提都不想提她。

周荷花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周大才的脑袋“你要命不?魏阿善是我小叔子花了三两娶回来的,每天宝贝的很,你去瞧她不怕二郎把你宰了?拔了牙的老虎爪子一样利,程二郎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人当他眼里跟剁萝卜一样轻松,你去惹他媳妇你不要命了。”

周大才原先提起的胆儿被周荷花这么一说吓得又是一哆嗦,怕了怕了,什么美女都没的自个儿命重要。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他姐这里搂了钱回家吃肉喝酒来的自在。

隔天天放了晴,一早阿善蒸了窝头烙了大饼,放的油比以往多了些,得吃点油男人才有力气干活,接下的活儿可不轻松。

阿善躲在厨房里喝地瓜汤,就等着外头的吃完了去地里后她再出去,周荷花瞧见了也没说啥心想,算你识相。

饭桌上啥也不知道的程老太问了声阿善去哪儿了,周荷花还主动找了借口“厨房里蒸窝头呢,中午可没空做饭。”

程家兄弟带着周大才出门去了地里,大宝好歹也五岁了能做点事也跟着去,阿善才从屋子里出来,接下来可忙活了,刚下了雨,地上湿的很,玉米淋了两天的雨拔下来就得擦干要不就容易坏了,烂了。

按理说晚一天等太阳把地晒干了干活也不迟,可程两兄弟都一致认为早点干完多出的时间打短工一天也能赚个十来文。

周荷花没了挑阿善刺儿的心思,忙着把院里的水扫出去,能扫多少扫多少,好叫太阳晒的快些,阿善把厅里的院子里的桌子拼在一起铺上草席子,准备好了一篮子的布,男人在地里摘了玉米装筐里用扁担挑回来,女人就负责拔玉米衣,擦拭玉米身上的水,然后整齐的放在簸箕上晒,很快家里的簸箕就摆满了院子,簸箕不够用就把玉米竖起来腾出位置来。

人忙起来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若不是太阳愈发的毒辣还不知道已经到了正午,阿善起身煮了糙米番薯粥,把窝头和早上做多的大饼热了一遍,炒了青菜又装了碗咸菜,周荷花坐了一上午是腰酸背痛,赶紧接了送饭的活儿,一是不能让阿善去地里,二是放松放松活动筋骨。

阿善和程老太匆匆对付了口吃的,在小锅里煮着凉茶,等茶凉了让周荷花再送一遍,婆媳两个继续剥玉米皮。

到了傍晚天要黑了,大郎二郎才挑着今天最后几筐玉米回来,周大才在后头拎着农具。大宝跟着。

阿善煮了饭让周荷花端自个儿躲在厨房,大家都累,连大宝都困的不停打哈欠饭桌上没说几句话吃了饭就回屋了。

程延在院子里冲了澡进来阿善赶紧的拿布巾给他擦头发“虽说还有点热,但是这个时候最容易生病,别贪凉。”

“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

阿善给他倒了水站在他身后给他锤肩“累不,我今儿一天也没去地里看。”

“这才第一天有啥累的,倒是你,手怎么这么糙。”

剥了一天的玉米衣,都被割了好些口子呢何止是糙。阿善说道“我没干啥活儿,等等我去墙角摘两片芦荟抹抹就好。”

程延站起身“我去。”

他很快就摘了芦荟来,阿善去了外皮放在手上揉搓。

“那个混蛋今天安分不?”

程延知道阿善说的是谁“安分啥,一个劲儿的想回家偷懒,我不让,不指望他干活,偷懒就躲树下去,回家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阿善点点头“那就好,这要忙几天呢?”

“四五天吧,等我忙完了就去大舅哥那里搭把手。”

魏家的地有十二方,比程家的多,父子俩个肯定忙不完,之前程延就和魏江商量了说他家先收,收完了再去魏家。魏江还想来程家帮忙,程延不让说他家的地就点儿大忙的过来,就叫他和岳父家里的先收,等他家的地忙完了就去搭把手。魏江可不好意思了,偏偏拗不过程延这个倔脾气。

(之前说了,魏家不是穷,是魏老爹生了病花掉了存款,地还是有的。)

“希望这些天快快的过,叫那瘟神赶紧走。”

“你放心好了,他待不过三天。”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