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珩支着下巴，微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看待Givilist”
似乎觉得自己的描述有些不太准确，她又闷闷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
霁叶咬了咬下唇，第一次发现自己组织语言的能力是多么的拙劣。
她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沮丧道：“算了，你就当是我一时的胡言乱语吧......”
“我觉得他是一位神祇。”
顾珩意味不明地看了市中心大楼一眼，补充道：“一位人造的神祇。”
闻言，霁叶眼睛一亮。
她激动地按了按手指，话语有些语无伦次：“是吧，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创造它的人简直厉害的不可思议，我好想知道他是怎么创造出来这么一个伟大的奇迹的，我......”
“阿叶。”
霁叶回头看他。
顾珩与她对视，眸子温温润润的：“现在整个联邦公认的说法是人工智能之父帕萨其创造了人类奇迹的结晶Givilist，但是，在这之外，还有一个离奇的近乎诡异的言论......”
顾珩垂了垂眸子，眼中敛着的情绪让人看不大清。
他轻声道：“Givilist本就存在，只是一直在沉睡，是有人唤醒了他。”
“阿叶，你觉得这个说法，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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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霁叶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明净的玻璃折射过来莹光将她的眸子映照的明灭不定。
“人造的神祇......”
霁叶喃喃道。
有人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站定。
“哥哥。”
谢仪清低声应了一声。
“Givilist是什么样子的？”
谢仪清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霁叶自顾自道：“我曾经想去那里看看它。”
霁叶指了指莹光的深处。
“但在进去前被人拦了下来，理由是精神评级不合格，有一定的危险性。”
谢仪清没有开口。
“哥哥，我现在已经通过审核了。”
霁叶下巴枕在膝盖上，她轻声道：“我想去那里看看。”
好久，霁叶才听到一个“好”。
星历448年，人类历史跨入新纪年，人工智能之父帕萨其创造了最高智能Givilist,之后十年内，联邦中央电脑系统建立，自此，以Givilist为核心的‘联邦智能管理体系’开始成型，并于星历480年完成。
早上九点，霁叶准时来到了市中心大楼。
掏出哥哥给的通行令，霁叶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最顶层。
霁叶走出电梯，最前面，除了一扇古老厚重的大门以外，空无一物。
这里不需要人看守，门是否打开，完全取决于Givilist。
霁叶不打算崽往前去。
前面是Givilist的地方，她并不打算打扰。
她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上面绘制的花纹。
人类总是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
在第一代智能电脑现世后，就有人紧跟着提出了人工智能到底可以进化到何种程度的问题。
之后的几百年，这个问题被一次又一次地翻出来，直到Givilist的出现。
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描述这一奇迹。
顾珩说的没错。
这是一位神祇。
一位人造的神祇。
霁叶想。
这就够了。
霁叶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电梯走去。
“吱呀——”
巨大的挪动声在身后响起，霁叶下意识地回头，发现沉重古老的大门自左右缓缓敞开，露出暗黑看不清详情的内部。
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