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长带领新生回到宿舍的时候,德西蕾才知道原来厨房和宿舍门几乎只有数米之隔。或者说宿舍的门隐藏在了厨房大门的设计中。梨子画像旁边堆积了一座酒桶小山,在地下一层的角落里面看起来毫不起眼,就像是厨房外部的储物空间。级长加布里埃·杜鲁门告诫他们要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敲击第二排中间两个大桶的底盖,否则会被浇上一身的醋,他挤挤眉毛,“相当厉害的陈醋,足以鼓励你洗整整两个小时的澡。”
大酒桶的盖子扭转开来,露出有壁灯的甬道,德西蕾跟着前面的学生往里面走,甬道只能支持最多两人一起同行,没有一分钟,甬道就到了头,出来以后,是一个低矮的圆形空间。藤蔓和花朵从在顶端悬挂的盆中垂落,许多德西蕾从未见过的植物异常美丽,让她怀疑是来自热带——低纬的阳光才能催生这么热烈的颜色,但是它们此刻在地下也生存的极好,墙壁上德西蕾还看见了爱沙尼亚西北森林常有的冷杉,和英国橡木成了邻居,借着月色向外看,围绕着屋顶的圆形窗口摇曳着盆栽和外部草场的青草和蒲公英。“看到外面的草场了吗?是城堡中部的庭院,里面有喷泉和雕像。”加布里埃继续介绍着公休室,“从圆形拱门上去就是男生与女生的宿舍,你们的行礼已经放好了。”德西蕾跟着苏珊往拱门处走,墙壁上镂空的铜台上种植了许许多多仙人掌,对每一个经过的学生扭腰跳舞。宿舍是五个四柱床围绕着一座圆形台阶,上面垫着软垫和抱枕,还有毛绒绒的蜂蜜黄色方形毯子,宿舍的四角是花圃、衣柜还有沙发椅错落摆放。
“感谢梅林!”苏珊抱着一个黄黑相间的抱枕,坐在铜床上,“德西蕾!我们是隔壁床!你可以和我讲在塔林的故事了!”
“那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故事,每天都差不多,但是和英国生活很不一样。”德西蕾坐在苏珊的旁边,扯下了束在头顶的巫师帽,“我们以后天天都要带着这个帽子吗?摘下它的时候我的头围好像都放松的大了一圈!”
“应该不用,通常只有重要的场合需要。”汉娜眨眨眼睛,“还有大多数老师喜欢带着。”
“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对床的珍妮也补充道,“他是教魔药学的,开学宴上都没有带巫师帽。”
“嗨?我是来说,马上我们聚会开始了,新生,一起下来玩吗?”拉尼娅的声音从宿舍门口传来,她把在礼堂扎的整齐紧绷的辫子松了下来,露出了蓬松的发顶。苏珊别上新的发卡,德西蕾立刻被她拉着跑出了门口,往公共休息室大厅走去,“塞德里克也会参加,他是院队的找球手,要和新生讲飞行课!”苏珊小声哔哔。
“那他真是太帅了!”德西蕾小声吱吱。
“没错!”两个人红了脸。
休息室的沙发椅上坐了同学,旁边的木桌木椅上还放置了许多果盘和蛋糕,有的新生老生或站或倚着墙壁,也有许多人索性坐在了黄黑色相间的绒毛地毯上,散乱的放置着巫师棋和成打垒起来的巫师卡片,当然还有堆叠的书本。二人来到休息室的角落,坐在了台阶上,尽管在食堂已经吃过晚餐,但还是拿了苹果派和柳橙汁,开始嘎吱嘎吱和咕噜咕噜。
“我和我的哥哥和姐姐也经常坐在屋顶上吃东西,看街道广场上的演讲。”德西蕾说,“因为人太多了,我以为来了学校会好很多,起码有椅子听讲座。”
“但是很热闹,比我一个人在家好多了。”苏珊这样说,“我的堂兄妹们几年也不会来一次。”
“嘎吱嘎吱,那的确可能有点无聊。”德西蕾咬了一口苹果派。
“咕噜咕噜,不是可能,是一定,但是有总比没有好。”苏珊喝了一大口柳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