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一口尝尝2(1 / 2)

“时最...”

她太干净漂亮了,四肢纤细白皙,柔软的裙子也是最干净的颜色,黑发看着也软,乖顺的遮住她小半个身体。嫩唇是动人的嫣红色。

最干净的是那双眼睛,澄澈见底,氤氲着一层水汽。

这不是一双看过太多恐怖和破败之后死气沉沉的双眸,眼里跳动着的胆怯都十分生动。

而她胆怯着的,竟然是他们这群活着的人。

多么的不可思议,就好像外面灰败的世界,她未曾经历过。

太干净了。是由骨子里由内而外都透露着的干净,向景盯着地上的女孩想,看着她,像嗅到了青草的香气,让他也下意识的跟着误以为这世界还美好着,一切都没发生。

“时最...”

这样一个女孩出现的太突然了,被她的干净所吸引,又被她的漂亮震撼了一些忘记了反应,以至于大多数人还僵在原地,几乎都呆立着,木着,只知道惊讶地看着她了。

离林隅乘最近,向景听到身旁的人两声轻喃首先回过了神。

第一句轻喃饱含的是克制不住的难以置信。

第二声依然还带着难以置信,但多了肯定的成分,仔细听,林隅乘声音里全是颤巍巍的抖。

向景反应过来时,林隅乘已经朝房里走去。

周尔在他经过时,唤了一声“乘哥”,可林隅乘却像置若罔闻般,半分眼神都没从里面抱着膝盖的女孩身上离开,他将吱呀着的门推的更朝后,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缓着步子靠近,甚至到了跟前,将膝屈了下去,单膝跪在了她身旁。

女孩吓得又要往后缩。

林隅乘竟然语无伦次,他们的老大竟然语无伦次,只好来回反复着两个字,“别怕,别怕...”

她退的太急,差点撞到尖尖的柜角,林隅乘几乎毫不犹豫地伸过去了手,只听他一声闷哼,女孩软软的背便被护住了。

主动蹭到了他掌心里。

两种不同温热的肌肤相贴在了一起,她如同一只不知道朝哪里逃的小鹿一样,惊慌失措将背从他手上弹开,这次整个人却弹向了他怀里。

林隅乘伸出另一只手轻按着她的肩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背上,她小幅度在他怀里挣扎着,林隅乘用外套将她上半身裹了个严实,然后再次揽进了自己怀里,抱着轻哄,“别怕,时最。时最,别怕。”

他哄孩子一样,轻柔的出声安抚着她,“我是你哥哥的朋友,4年前你18岁生日时,我们见过,你说你喜欢吃甜食,就要长大后开一家甜点铺,闹着让我和你哥哥给你投资。”

即使再隐忍,或许是因为提起了时鸣,或许是,林隅乘低头瞧着逐渐乖下来的女孩,眼里泛出了点水光,他闭上眼睛,将下巴抵在了女孩柔软的发顶。

或许是,时鸣,我替你找到时最了。

林隅乘轻拍着女孩的背,用另一只手臂却像控制不住般不断地想将怀里的人收得更紧,“乖孩子。结束了。”

怀里的人最终不再乱动,像只被安抚下来的猫儿,似乎是知道了林隅乘不会伤害她,她犹豫了下,便从包裹严实的外套里,伸出了小手,小心翼翼地捏住林隅乘的衣角,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发出极其细小的一声软音,“饿。”

围观的一群人还没从突然出现的女孩身上反应过来便再一次被林隅乘的所作所为震惊到。

房内还在上演着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一幕,女孩被从不哄人的林隅乘正抱在怀里哄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们老大就抱着人突然朝他们看过来,门外走廊上站着的几人这才接连被林隅乘看回了神。

只听林隅乘讲,“向景,去物资车上拿一些面包和牛奶。”

再次被安排上的向景还想继续看热闹,但没得法子,只好为了八卦心百米冲刺快去快回,气喘吁吁地回来,走到房间内将食物交到林隅乘手上,又退了出来,刚巧这次站在了周尔的身边。

向景看着房间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喂牛奶的老大,忍不住和周尔小声嘟囔道,“老大不会就这么见色起意了吧。”

周尔磨了磨牙,“这身板我一个打俩。”

然后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最后脸色不太好的汪窈,也退到了最后,倚在外面走廊外护着的栏杆上,“汪窈姐姐,感觉如何?你看看人家,装可怜,可比装温柔靠谱的多?”

穿过前面站着的几个身影,汪窈透过之间的空隙还是看到了林隅乘怀里抱着的那个漂亮又脆弱的精致娃娃,她闪了一下眸,别过了眼,“你说得对,也比会装小孩子强。”

周尔冷哼一声,千想万想,根本没想到林隅乘会对这种类型的女人另眼相待。

周尔背倚着栏杆看着林隅乘怀里的那个女孩琢磨了一会,然后扭头看着汪窈说,“既然我们都看得出来,她的可怜是装的,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向景突然出现,站在她俩中间,居高临下地分别在她们脸上扫过,摸着下巴讲道,“我有一个疑惑?”

周尔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子被向景的突然出现惊回了肚子,她咬牙切齿,踮起脚尖,拽住了向景的领子,“有屁快放,你难道还不知道当今这个世道废话多死得快吗?”

向景被勒的咳嗽了一声,拍了下周尔的手,“小屁孩,放开你向哥。”

“不说不放。”

汪窈听到周尔假装幼稚的把戏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向景凑近二人,特别是汪窈,“窈姐,你知道的多,那个,时最是谁?”

哪想到汪窈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听罢他的话,只是皱起了眉,看样子是正在记忆里搜索着他口中的那个“时最”。

却没想到周尔反应那么大,拽住他领子的手失去了力气,难以置信地将向景从她面前拨开,再次向房内的两个人看去,胸口起起伏伏,显然是十分震惊的模样,嘴里小声念念有词,“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时最?

时最...不是死了吗?

周尔踉跄地后退了两步,闷声砸在了身后的铁栏杆上,向景和汪窈同时看向她。

汪窈还说着,“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但怎么会姓时呢,在H市时也没听说过时家有这么个人。”

大概和时鸣同姓是巧了吧。

周尔僵硬的将脖颈抬起来,目光有些呆滞又饱含着巨大的难以置信,“时最,是我表姐。”

向景和汪窈同时震惊住,“时...时,难道是时鸣的妹妹?”

汪窈不信,“怎么可能,时鸣不是时家的独生子吗?”

所以出事之后,时家的人差点疯了。

周尔听罢冷笑了一声,慢慢地将眼里的神色藏好,她看着可笑的汪窈,“你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汪窈真的很讨厌周尔不分场合怼人的性子,明明谈的不是她的事,周尔也能见缝插针的讽刺她。

显然向景也看出来了,在中间当着和事佬,也因为好奇,继续向周尔问,“那时最和时鸣有关系吗?”

周尔呵呵一笑,抬头看向景,“你说呢?”

眼里俨然是“你又在讲废话吗?”的意思。

时鸣竟然还有一个妹妹?

“堂...堂妹?”

周尔收回在向景脸上的目光,又朝房内看了一眼,林隅乘将时最小心翼翼呵护着抱了起来。

嫉妒的火苗猛然间烧至最高之处,“亲妹妹。”

她死死地盯着林隅乘怀中的人,不应该的,时最不应该出现的。

林隅乘的外套搭在漂亮的女孩身上,时最将小脸藏在外套下,只余下一双眼睛,好奇又胆怯的打量着四周的人。

宽大的外套同样也遮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一双细白的小腿荡在空中,脚趾可爱的翘了翘。

被林隅乘牢牢稳稳的抱着,来到了她们面前。

女孩扑扇的清澈双眼对上周尔藏着郁气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吓得缩进了林隅乘的怀里,便不再向外看一眼。

林隅乘低头哄了她一会,也不见好,还是紧紧只敢抓住他的衣服,不再露头。

林隅乘无奈又带着宠溺着一笑,目光终于从时最身上离开,看向了周尔。

只仅仅片刻,眼里的宠溺在对上周尔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了,“周尔,她是时最。”

周尔努努嘴,眼底的郁气被她卸去,换上了懊恼的神色,“我知道她是我表姐,我会照顾她的。不用你提醒我。”

周尔又好奇般地朝时最看看,“她,怎么了?”

看着,不太正常。

时最在林隅乘怀里用小脸儿蹭了蹭。

林隅乘低头,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呆会说,我先将她送上去。”

林隅乘抱着人走后,其余人也跟着离开,周尔眼底的郁气在众人离开后又慢慢积攒了起来。

直到最后只剩下汪窈和向景。

汪窈哼了一声,“有些人呐,成天拿时鸣妹妹的身份当挡箭牌,号称自己是时鸣最亲近的妹妹,原来都是在吹牛,在亲妹妹面前,某些人简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