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四大概是一直觉得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总是慢半拍,总是慢半拍。这慢的多了,等到其他人都熟悉了,他还停留在外围不知所措。
格格不入的怪胎,没教养的东西什么的,有娘生没娘养什么的,都够了吧。
他攥紧拳头,又忽的泄气。
啊,果然还是习惯凶巴巴对人呢。
朋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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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怀疑元孟书?她不应该是最没嫌疑的人吗?”
“态度不对。”鲁四嘲讽的瞅了他一眼,像是在嫌弃这个笨蛋跟不上他的思路。
然后慢慢的说,“你想啊,秦香望与元孟书关系一向很好,这档口元孟书出事,她的态度……怎么说呢,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一样。所以我就一直在试探她,但她似乎看出来了就一直回避……这么说不大准,应该说是顺着我的试探联想到了什么,然后我就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元孟书身上。”
“不过,她们怎样,和我没关系。”鲁四随意的甩了甩手,语气淡漠。
屋子内的空气忽然冷寂下来,药师看鲁四的眼神就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从第一次见面他一直以为这人是个没脑子就会挑刺的,但好像……
药师垂下眼眸,他似乎低估了鲁四呢。
鲁四抬头这才发现药师刚刚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虽然药师及时低下头,但他仍不爽的切了一声:“你干嘛你这是看笨蛋的眼神吗!”
药师似乎特别习惯的摸了摸鲁四的头,示意他别气。
“……*你当我是狗吗还拍我的头!把你爪子拿下来脏死了!我们很熟吗你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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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深夜,秦香望本想来找药师谈谈,然而此处压根就没有药师的影子,只剩下元孟书一人躺在床上,不安分的晃动,脸颊冷汗如水流泄。
秦香望心下奇怪,一股不安的感觉自心底弥漫开来。
元孟书意识里似乎有什么灼热的光芒刺的眼睛生疼,不自觉就想向旁翻个身,却不想扯动伤口一时吃痛,挣扎着睁开双眼,却不想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饱含探究的眼睛。
“嘶——咦香望姐你这么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元孟书咬紧牙关,捂着胸口缓缓坐起身来,眼神清澈透明,似乎就像她这个人这般纯净无暇。
秦香望看的一时有些失神,忙敛下神色,言简意赅道:“你中了镖,镖上有毒,昏了近一天,药师说你今晚可能会烧的厉害,所以我在这里守着以防万一,但看起来你好得很。”
她说到这里忙舒了口气,元孟书却看出一丝掩饰,不解地看着她。
秦香望接着说:“你对自己倒是狠。就这么不想见到你二哥?”
“什么?”元孟书强撑的笑意似乎维持不下去了,状似若无其事的眨眨眼睛,像是在消化秦香望略有些奇怪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