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姐姐,您这衣服确实好看,但是我看梦小姐的通身气度不需要这衣服衬,任何衣服穿在梦小姐身上都是惊为天人的。”荣妃横插一杠。
“好了,你们别说了,不就一件衣服。”元明帝厌烦得很:“库里不是还剩几匹云锦,就赐给梦家小姐吧。”
“谢皇上赏赐。”梦瑶歌心中舒了口气。
梦浩僵直的身子舒展了些许。
景芝双眼微眯郁郁难平,白皙的手指透着淡青色的血管,咬紧的下颌冷漠分明,嘴唇仿佛失了血色,惨淡得像历经风霜枯萎的白色木槿花,后忽的叹了口气,包含着无尽的无奈失落,与悲凉。
婳宜眼中雾气腾腾,心痛万分:景芝公子,你何苦?为了她,值得吗?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心疼,你是景芝,怎么可以动了凡心,我情愿你永远是那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天上。我能远远看到你,感受到你的一丝月光撒在我身上,尽管冰冷凉薄,但却是我毕生幸福。
梦瑶歌刚坐下,苏初宛就着急地询问:“瑶歌,你说良贵妃和荣妃为一件衣服争个什么劲。”
“所以,她们争的不是衣服。”
“难道是你?”苏初宛察觉了什么,眉头紧皱。
“更不是我。”
“瑶歌,你别卖关子啊。”
梦瑶歌不语,看梦浩有些担忧的眼神,对他报以一笑。苏初宛也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味,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
梦瑶歌坐在席上,数道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掺杂几分探究。梦瑶歌神情淡淡,紧握着白玉杯,太清酒微凉的触感透过酒杯传到冰凉的右手,轻轻把它放在案席上,没再喝一口。
轩辕邢修坐看场上的风起云涌,不置一言,似与他无关,他仿佛一个局外人。
“素闻景芝公子才华绝世,我素来仰慕,当年景芝公子以一支名为踏歌九天的剑舞名满天下,不知元明帝陛下,今日我能否有幸一睹?”轩辕邢修笑容淡淡,那渴求的双眸倒是不假。
元明帝有些为难,望了眼景芝冰冷的脸庞,嘴角蠕动,却没说一句话。
女子们用热烈而渴求的目光望着景芝,痴然。甚至有些男子都激动起来,坐下难安,如果此时不在元乾殿,恐怕已站起身,双腿颤颤。
整个大殿仿佛都在等待他的回答,上至元明帝轩辕邢修,下至宫女太监,此刻几乎每个人的情绪都空前的统一。
传说中的踏歌九天,景芝以十四岁之龄舞出惊艳四国的绝代风华,凡是领略此舞者,无一不赞叹神往,“此舞只应瑶台有,公子绝非尘世人。”自此,景芝名声更盛一步。梦瑶歌也有些好奇期待。
“不能。”景芝启唇,吐出两个字。
众人心头热烈燃烧的熊熊火焰,被景芝的“不能”两字彻底浇灭,叹息声不绝于耳。没有人能逼迫景芝做他不愿的事,即使是北朔国国主轩辕邢修,开元国皇上元明帝。
“景芝不久前患了场大病,想来还未恢复过来,那便作罢吧。”元明帝找了个台阶,然而不是给景芝的台阶,是给轩辕邢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