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修会心一笑,“我记得你从树上掉下来那次,也是我接着你。”
“是呀,后来我在京城爬树,再也没有人会接着我了。”柏紫苏回忆道,“我摔下来便在眼角留下条疤,变得不怎么好看了。”
陆文修抓着她的肩,低下头一脸正经地对她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人不可貌相,记住了吗?”
“嗯。”柏紫苏抹掉眼泪点点头,“你说的我都听。”
柏紫苏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女子特有的甜美。她腮上残留着斑驳泪痕,也许是因为哭地过于激动,她的脸色还透着浅浅的粉红色。此刻的柏紫苏,就像是一朵在月光下盛放的木芙蓉花。
陆文修眼角带笑,俯下身子将薄唇轻轻贴在这朵芙蓉鲜嫩的花瓣上。
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柏紫苏愣愣地眨着眼,手下意识拽紧了陆文修的袖子。陆文修的鼻息正缓缓拂过她的脸颊,明明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柏紫苏的脸还是不可避免地越发滚烫起来。
柏紫苏对男女之事不是没有概念,但是她却从来没做过什么准备,这才会惊慌不已。她本身对此并不抗拒,所以当她结束错愕,留下的便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心动。她努力仰仰脑袋,顺便踮起了脚。
一轮圆月映入柏紫苏的双瞳,眼前的景象,比月色还要迷人几分。
————————
李桓在陆府又是受辱又是碰壁,心里却只想着回府问问李夫人,李简究竟是谁的儿子。他
在陆府待到了后半夜,城中早已宵禁,于是又不得不跟下人绕远些从荒野地上走,免得被查夜的拦下,又是好一通麻烦。
废了这么大一番功夫,李桓才终于进了李府的大门。
李简正站在院子里嚎啕大哭,不知出了些什么事。李桓的语气不自觉重了三分,他问李简:“简儿,你娘呢?”
“娘说姐姐不大好了,要去找你哩。”李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下人们连忙跟李桓解释方才来了几个官差,不由分说就闯进府里,府中无人主事,他们就直接到处搜查,将年幼的李简给吓坏了。原来李夫人漏夜跑路,被查夜的官差挡住,便谎称老爷李桓得了急病,自己是急着去请郎中。
结果人一跑,官差们才觉察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一个急着去请郎中的人,怎么会带着一个分量不轻的包袱?于是查夜的人急忙冲到李府一番搜查,果然根本没见到李桓本人,府上也根本没有什么得急病的人。
他们这才发现被耍了,可是人早已跑了老远,要追,怕是也追不回来了。
官差们把李府搅得一团乱,而后便骂骂咧咧地离开,给李桓留下了一地鸡毛。李桓手里握着陆文修扔给他的信封,开始微微颤抖。李夫人倒是对风向十分敏感,知道大难临头赶紧溜号,可这无疑对李简是不是李桓血脉的问题进行了无声的否定。
李桓脚下一软,只觉得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剩下。
李简还站在院子里哭,到底不是自己的儿子,李桓也没了哄他的心思。他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李夫人一发现自己妆匣里的阿芙蓉果被人偷走的时候,心中就已经隐隐觉得大事不好。再迟些时间,思雯火急火燎跑回来报信,李夫人心里就已经分明了个中情况。李玉珊手段并不高明,又是娇滴滴的性子,如果被抓住,以前的事情必然藏掖不住。
作为幕后黑手,要是不趁着最后的机会落跑,那肯定会因为毒死李玉菡母子的事情真相大白而被官府治罪。李简本就是捡回来的野小子,能让他当个大少爷过这么多年富足日子已经是他三生有幸了。
李夫人要跑路,自然不会带上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李桓哭,李桓哭,李桓哭完玉珊哭;陆文修:好吵。
玉珊哭,玉珊哭,玉珊哭完玉菡哭;陆文修:好烦。
玉菡哭,玉菡哭,陆文修:乖,不哭,来亲亲。
李家人:我们提出强烈谴责!
陆文修:我才和我媳妇亲上嘴,隔壁那两现代人三十章都初试云雨了,你们哪来的脸谴责???
---------
喻天苍: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颜色。
李桓:你看这个帽子它又大又绿。
恭喜绿帽er变成绿帽ers,自成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