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凶手的力气应该很大，并且很擅长切类似的东西。”
陆师爷顺着莫小指的说法想下去。
众人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屠夫。”
王束清忽然想起发现尸块的地方，屠夫聚集的地方，那里的人天天杀猪砍肉，砍人脑袋还是极可能的事情。
“可以顺着这条线调查，尸块是在卖猪肉的地方发现的，凶手一定去过那里，另外查一下与刚才特点匹配的失踪人口，尽快确定死者身份。”
在莫小指没来之前，这案子已经开始调查，只是进展不大。
已经取了目击者所有的口供，并且把那个区域划分出来，搜查了好几遍，没有遗漏任何尸块。
莫小指指出思路，众位捕头就想着照着这话去做事，没任何人犹豫。
“陆师爷，你觉得，为什么是右手呢？”
莫小指看着切口整齐的右臂，凶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如果说砍了脑袋是为了掩饰身份，那右手呢？
他要这么多人的右手做什么？
她这一问话，把陆师爷给问住了，半响后略尴尬的道“也许...是对右手很执着。”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
莫小指失笑，陆师爷面上一燥。
“的确是对右手很执着，但执着的理由呢？我认为这个人可能是个极端的人。”
莫小指查案是个半吊子，只是在以前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她本来是只负责验尸的。
一晚的验尸结束，陆师爷记录了所有细节，封锁了尸体后，大家才纷纷离开。
依照莫小指所说，现在嫌疑大的就是卖猪肉那块区域的屠夫，除此以外就是失踪人口排查。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此刻三更半夜，外面黑漆漆的，没有光，王束清追着出去。
莫小指微愣，下意识的想开口拒绝。
“好啊，谢谢束清哥哥。”
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莫琉璃又是笑嘻嘻的了。
这话说的王束清不由得尴尬了些。
取了灯笼，走在旁侧照着路，三人同行，莫琉璃很识趣的走在最边上。
王束清长相俊朗，高头大马，武功高强，还是君安县最厉害的捕头，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早熟的莫琉璃一路都在想着乱七八糟的。
一路无话，王束清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真不知道要聊什么，最后索性说起这次的碎尸案。
三更半夜，前路漆黑的，他居然跟一个姑娘讲那么血腥可怕的案子，也实在是个人才。
还好莫小指对此习以为常，不仅不怕，话还多了起来。
听王束清的说法，那些屠夫都是天亮以后才发现的尸块，且几乎是每家一箩筐，就放在砍肉的砧板旁边，一打开血淋淋的，因为屠夫的开门时间都差不多，所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现的，在旁人的监视下，互相好像做不了什么手脚。
“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把尸块放在那里？并且还每家一箩筐？”
莫小指点点头，照着王束清的说法，那些屠夫都没有嫌疑了。
王束清细想后。
“可能他熟悉那片区域，也清楚屠夫的作息时间。”
屠夫一般在丑时会杀猪，为了保证猪肉新鲜，整理后，大概还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按照屠夫口供，当晚寅时都还有些处理猪肉，到了卯时休息，辰时开铺子卖肉。
如此推断，凶手只可能在卯
时抛尸，他掐准了时间点，悄无声息的把尸块搬运过来。
莫小指不置可否，的确有这个可能。
但是他选择市场抛尸，还是在这么脏乱的卖肉场所，难道没有其他理由吗？
莫小指清楚知道一点儿，他一定一点儿也不怕这些尸块被人发现。
“一个老头，一名壮汉，一个妇女，两个女孩，除去脑袋和右胳膊，加起来差不多快有三百公斤了，你觉得他是怎么运过来的？”
王束清刚回答完上个问题，就有一个在等着。
是啊，这个问题他怎么没想过呢？
三百多公斤，即使是推车，也未必能推动呢？可能是马车吗？那肯定不会，马车经过，很容易惊动别人。
若是徒手搬运，也许要来回几趟，也许...凶手就不止一个人。
“你觉得...他有同伙儿？”
两种可能，王束清比较倾向于后种，只要脑袋没毛病的，应该不会一箩筐一箩筐的往返几次把尸块送到这里。
但如果真有这种脑残，从时间上来看，也只有附近的人才有可能了，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先暂时排除。
“凶手砍掉头和右手的刀法很准，并且利落，可是分尸的时候就弱了很多，一些伤口有几道切口，且凶器也不是同一把，再结合那些尸块的重量，的确很可能是多人所为。”
莫小指点点头，除了王束清那种想法以外，还有尸体给她留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