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那些谣言是怎么回事?”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冷声质问。
莫小指询问的眼神飘向陆师爷,只见他很是淡定的朝着自己摇摇头。
不是他们传的?那也不是自己,苏式夫妇就更不可能了。
莫小指稍微整理了下思路,又花了些时间。
县太爷觉得自己是被无视了,惊堂木又是猛地一拍,十分响亮。
一旁的莫琉璃看着县太爷那只手爪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人,此事在昨日是民女主动提起不能向外传的,如今怎会自打巴掌跑出去乱说呢?如果民女真想这么做,也不必请大人低调处理了,只要将苏小姐的尸体带到公堂上,光明正大的去查,岂不是名正言顺?”
莫小指说的句句在理,陆师爷点点头,他也说不是这姑娘所为了。
县太爷被这话说的一噎。
“不是你,那能是谁?”
莫小指暗自翻一个白眼,那得你自己去查啊,什么事都问我,到底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
但这些也只能在心底啰嗦两句了。
“大人,不知昨日那些事情,查的如何?”
昨日在苏家,可是搜索了很多东西,比如苏小姐的人际关系,那家药铺,还有苏小姐的丫头,以及报案人,这些都是与案件有着直接关系的。
“真的不是你?”
县太爷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其实他心底也觉得不是这丫头,她和苏小姐无冤无仇的,何必搞坏人家名声呢?
“请大人明鉴,民女是清白的。”
莫小指心里虽然在吐槽,但是表面还是义正言辞,很是认真公正的样子。
见状,县太爷更是相信了几分。
然后朝着陆师爷示意一眼,很快陆师爷便将大家查到的事情简单说了个明白。
与莫小指预料一样,苏小姐是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自小被母亲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父亲虽然是商户,但是颇有几分才气。
平日出门都是带着丫头,根据苏府人的口供,苏小姐根本不认识什么陌生人,男的女的都没有,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母亲。
唯一有机会,有漏洞的就是晚上,苏小姐的二楼,没有任何人能上去。
至于药铺的人,他们只知道那是苏小姐定制的安胎药,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也不敢乱说,不敢妄自揣测。
据苏小姐丫头巧儿所说,她只是去取药的,根据药铺掌柜的供述,也的确如此,定药的是另有其人,给了一张药方,指明是苏小姐吩咐的,至于那人掌柜的也不认识,在坊间很少能碰到,就是没见过,而且大众脸,也看不出任何特色。
说来说去,还是没法指定凶手。
但是莫小指敢肯定,负责去送药方的人一定不是苏小姐,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平日出门都有下人陪着,她没机会接触其他人,再者药方也该是懂医理的人所开,所以这其中一定还有另外一个知情人。
莫小指大胆猜测,也许那人和让苏小姐怀孕的男人有着莫大关系。
“那杨奇呢?”
莫小字思忖片刻,忽然想起那位神秘的报案人。
到现在都没见过面,而且她也觉得奇怪,他怎么就断定苏婉是被谋杀的呢?据她所知,苏小姐死后他可是连面都没见过。
“那边也录过口供了,因为苏小姐的事情,不便多说,杨奇与苏小姐是未婚夫妇,但很少见面,特别是这几年,几乎就没碰过面,都是书信来往,这是半个月前,杨奇接
到的最后一封信。”
说着,陆师爷把纸递给莫小指。
一手娟秀的小楷,虽然写的大多繁体字,但她大概能看明白。
虽然她是个屠户家的女儿,应该不识字,但在场的人就觉得她会,所以当她看明白时,也不觉得稀奇。
“这是一首情诗。”
莫小指看完以后,说道。
陆师爷点了点头“没错。”
莫小指请皱眉头“这么说,他们俩是情投意合了?”
事情好像与她想象的有些偏差。她原以为苏小姐另有心上人,与这姓杨的不过是一纸婚约,才会干出那种事情。
原想着她只怕又是个苦命的女子。
但现在看来,她与未来夫君郎情妾意的,难道与她私会的是杨奇,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杨奇的?
所以他敢断定苏婉不是自杀,因为两人怀了爱情结晶,又是未婚夫妻,只要早点成婚,那不就好了吗?
可是若是如此,那要苏婉死的又是谁呢?莫小指第一想法就是杨奇的情人,毕竟这种故事在现代是常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