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被单上躺着一个青年，浑身赤裸，雪白的皮肤与纯黑的床单形成巨大反差，青年昏睡着，手脚上都被拷着手铐，连接着墙壁，顾成安，手抚上他的脖颈，细细描绘着他的锁骨。
“哥哥……你是我的了。”
少年猛然惊醒，他目光缠绵，腿间已经湿透了。
顾成安翻身下床，走出房间，到洗手间去。
夜色很浓，月亮像是被雾蒙住般朦朦胧胧，有几颗不起眼的星星闪了几下。
“成安？你在做什么呢……”青年揉眼睛的动作停下，看着弟弟在洗内裤，有些惊讶。
顾成安看着穿着睡衣的青年，眼神晦暗。
因为太黑，顾成安也没有开灯，所以青年并没有看到他的神情，便笑道：“成安长大了，这种事我也干过，别害羞。”
顾成安道：“嗯。”
“那哥哥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顾成安嘴唇动了动，把那两个字咀嚼了一番才说出口。
“晚安。”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梦到青年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好几次看见青年在厨房做菜时不经意间翘起的屁股和伸懒腰时露出的腰身，他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露出阴暗的本性。
最后，事情还是不可控制地向轨道外弯去。
在顾成安二十二岁那年。
看着慌忙逃脱的哥哥，他生气极了。
但是……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在这个城市，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连同事也没有，因为钱都是我挣的啊……你的亲人也是我吓走的，现在……你只有我了，也只能依靠我。”顾成安笑起来，看着他的哥哥的目光缠绵而可怕。
“疯子……你疯了？！”
顾成安沉下脸，“你凶我？”
“你怎么可以凶我呢，你从来没有凶过我……”
顾成安把他抱在怀里，胸膛紧紧贴着，青年感受到他的背后有什么东西顶着。
“不，不要……”
他开了枪。
“哥哥，一起死吧……”
哗啦——
镜片碎裂。
江淮看着顾黔睁开了眼，眼神却空洞茫然。
他心一沉，“阿黔？”
顾黔缓缓看向他，向他伸出了手。
江淮连忙握上去，顾黔却没有了下一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别的什么都不看。
江淮心里钝痛，他手无足措地看着张子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