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射在江柔身上。
床上的人身量纤纤,轻轻一推就会倒下的样子。
她睡不着,还想着那天的事情,门外只有马克一个人守着。
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她爱吃的水果,江柔双手一挥,所有水果都散落在地上,声响让马克走了进来。
“小姐”
“焦泽真的死了吗?”一直到现在,江柔都还保留着一丝希望。她不相信焦泽会这么简单就被贺延硕解决了。
一颗葡萄滚到了马克的脚边,就在他刚要开口时,贺延硕走了进来。
他脸上贴着纱布,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下巴。
看着屋子里散落的水果,贺延硕就知道她又在闹脾气了。
马克见到贺延硕,低头走了出去。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柔,你好狠的心。”
他伤的这么严重,而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
“你怎么还没死。”
“你!”贺延硕强压住怒火,脑袋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厉害,像是有噪音在他脑袋里震荡。
“小柔,你还没见到焦泽的尸体吧?”贺延硕突然轻笑一声,既然她不肯顺服,那他就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江柔怔住,她被贺延硕拖到了车里,贺延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你去看焦泽的尸体,让你心服口服。”
夜晚的教堂寂静无声,教堂内摆放着十几口棺材。
江柔的手无意识地颤抖着,她想知道事实,却又不敢睁开眼睛。
她赤着脚,走向其中一个棺材:“哪个是焦泽?”
贺延硕越过她走到最里面的棺材旁,一把推开盖子,一具黑色烧焦的尸体面目狰狞地躺在棺木里,像是生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江柔步子缥缈地走了过去,她呼吸紊乱,面色苍白,下一秒就要晕倒的样子。
“这具尸体和他的dna刚好吻合,现在相信了吗?”
贺延硕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让她心如死灰。
“小柔,不要心疼他,他是个恶魔,这一路以来你见证了他杀过多少人,也见证了他的卑鄙无耻”
“闭嘴!”
江柔怒喊出来,泪水夺眶而出,她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贺延硕一把拉起她的身体,把她压在一旁的棺木上。
“你要做什么。”江柔嗓音沙哑,贺延硕嘴角带着嘲笑:“我要在他面前要了你,让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玷污。”
“放开!”江柔的手被他固定在头顶,贺延硕谨慎着,可不能像上一次一样中了她的计。
江柔咬着唇,避开他的吻。
贺延硕吻只落到了她脸上。
突然,贺延硕捂着脑袋,跪在地上。
江柔慌乱起身,拿起一旁的花瓶,朝他脑袋砸去。
花瓶碎落一地,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赶了进来。
贺延硕只感觉一阵强力的耳鸣,不停的刺激着他的脑袋,让他头痛欲裂。
“贺先生。”门外的保镖担心地问道。
教堂里传来他疼痛的哀嚎声,脑袋上的血迹顺子脖子滑落,最后晕倒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里。
洛斐尔站在门外,望着他脑袋上的伤:“我总觉得本奎的死有些蹊跷。”
“有什么蹊跷的,死了就是死了。”贺延硕不信他还能在那场爆炸里生还下来。
“斐老撤回了所有的人手,却没有问你本奎的事情?”
“兴许他还不知道。”贺延硕猜测。就在昨天,斐老断了和他的合作,撤回了所有帮手。差点让他和洛斐尔以为斐老发现了他们的计谋。
就在他迷茫时,洛斐尔忽的笑了起来,他摇晃着手里的手机:“前几天抓到了本奎唯一活着的手下,终于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