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为“终极兵器”?
毛茅羽是如何用“终极兵器”定住了胡三刀?
而胡三刀却丝毫都没有察觉?
这一切,还是要毛茅羽来解答。
他微笑着,漫步朝胡三刀走去。
胡三刀惊恐的看着他。
他发现毛茅羽嘴鼻之上缠着一个东西。
一个两寸厚的口罩。
只是毛茅羽戴着斗笠,在他低头时,全场观众和胡三刀都没注意。
现在他走进了,胡三刀才看出他嘴上戴着东西。
他几时戴上的?刚才扔火药包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口罩的啊?
毛茅羽走到他面前三尺停住脚步。
“你的心里应该充满疑问吧?”
胡三刀想说“是”,但他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只剩眼神依旧惊悚的看着毛茅羽。
毛茅羽压低声音,指着自己嘴上的东西说
“这叫炭包,能净化空气,屏蔽毒气。”
胡三刀一惊果然,我是中毒了。
毛茅羽从兜里取出两只加厚胶皮手套,戴上后小心的把血刀上挂着的袜子取下,塞回地上的特制金属盒里,确保密封好了又放回后腰的盒子里。
毛茅羽松了口气,把手套塞在胡三刀怀里,然后取下了嘴上的炭包口罩。
“你认出她了?没错,那是我的袜子。”
“我想制造一种最厉害的‘神经武器’,但是神经毒液这玩意太容易挥发,尤其是在高温中。你不知道,我做多了多少次试验,抓了多少毒蛇,费了多大力气……还好蛇谷别的没有,就是不缺毒蛇。”
没错,漠南紧挨着蛇谷,海潮帮所在的镇子向南翻过几座大山后就是毒蛇的海洋。
毛茅羽说“不过,我终于找到了方法。”
“我让毒蛇咬我,毒液进入我的体内,然后我用内力把这些毒液悉数逼到右脚上。”
“我再穿上特制的密封靴子,不停的走路,然后脚上出汗,浸透袜子。”
胡三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眼神不再是害怕,而是简直就是在看一个魔鬼了。
毛茅羽似乎很想分享一下他最为得意的发明,继续说道
“你不知道,寻常的毒蛇咬人是把人毒死。但我抓的这种毒蛇咬人,是让人全身麻痹,好几个时辰都一动不能动。”
“哪怕是我,也抵御不了这种神经毒素。”
“所以,后来我只能让毒蛇咬我的脚,然后锁住气血流动,然后不停走路,直到我的脚恢复知觉为止。”
“然后,让另一条蛇继续咬。”
毛茅羽得意道“你知道我抽干了多少条毒蛇吗?三千条!你知道我这双袜子穿在脚上多久没脱下来吗?整整一百天!”
“就在我把靴子走烂那天,我才发现,不能再捂下去了,我的袜子都快融化了。而且我的脚已经完全变异,差点截肢,我足足在河里泡了一个月,毒倒了下游好几个村庄的牲畜,这才保住一脚。”
毛茅羽拍拍胡三刀的肩膀,感慨道
“幸好火候抓的恰到好处,万一刚才我袜子被高温烧掉了,我的终极兵器就只剩一只鞋垫可用了。”
“老弟,你这把血刀不错,送给我吧,我可以砸碎了当做更新型兵器的原料。”
说罢,不管胡三刀同不同意毛茅羽一把抢过刀来,又用特殊药水给挂过袜子的地上消了消毒,这才会心一笑,转头而走。
全场两万观众,从手无缚鸡之
力的妇女,到顶尖门派的武者,再到漠北界总督大人,全都看不透场面上是什么情况。
胡三刀狂霸一刀砍爆了铁盒,但他显然没有受伤,因为他强悍的刀气和护体气膜完全抗住了爆炸威力。
但黑烟散去后,胡三刀就一动不动了。
哪怕是毛茅羽信步走到他面前,取走了他的刀,还有刀上挂着的一个什么东西,胡三刀都没有动哪怕一下。
只有毛茅羽的嘴巴一直在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莫名其妙,完全看不透到底发生了何事。
但,局面似乎对胡三刀不太有利,哪有面对敌人走来走去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毛茅羽大步走开,胡三刀松了口气。
这个疯子,这个变态,这个神经病!
这个恶魔!
还好,还好。
哪怕是输给了你,我也认了。
指挥使大人交代的任务完成不了,但这条命是保住了。
面对这种恶魔,别说打赢他,能活下来真的都不容易。
至于刀?
哼哼,你先拿去吧。
得罪了我们粘杆司,用不了多久,连刀带你这个人都会被粘杆司笑纳的。
桀桀桀……
毛茅羽走出一丈远,重新转过身来面对胡三刀。
胡三刀一愣你已经赢了,怎么不走?
走啊,去找裁判,去宣布你打赢了我。
我绝对不会提出异议的!
若不是因为我现在动不了,我甚至都想主动向裁判喊话我特么不打了!我认输!
毛茅羽迎着胡三刀不安的眼神笑道
“我的秘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无敌是多么寂寞啊,无敌又是多么空虚!我虽然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但我也需要一个听众。”
“现在,我的听众,你可以带着我的秘密去死了。”
“记住,我是个杀手,我莫得感情,我要杀人!”
话音一落,毛茅羽一挺肚子,小腹上的铁盒瞬间弹开,一个透亮的瓷瓶飞了出去。
胡三刀敢对天发誓,他真的双腿都在发抖。
而且还尿了。
哪怕是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感觉不到自己的小弟弟。
不怪我太胆小,实在是你没有遇上过这种神经病人,不知道跟他打架有多可怕!
未知的恐怖才是最吓人的。
这么一个精致瓷瓶打着旋飞来,猛的砸在了胡三刀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