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他剪了照片(1 / 2)

邢扬闪烁其词,只一个劲儿地从侧面去分析利弊,尽可能把这总代理权说得可有可无。邢昭平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眼就看穿了邢扬,坐在主位上盯着他,忽地敲碎了佣人刚端上来的茶盏。

佣人吓得咯噔缩回,邢太太跟着打马虎眼:“你生什么气呀,儿子难道不想拿下这个总代理吗?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你一把年纪了最忌讳动怒,干什么还要来掺和这些琐碎事,享享清福不好吗?”

顾从容和夏桑站在一旁打量邢昭平,这老头子得有六十了,身板挺硬朗,到底是当过师长的人,窝坐在沙发上也有一番笔挺姿态,不怒自威。

邢扬解释道:“那个曾董事和好几家公司都有往来,他这次是有内定目标的,我们拿不下很正常。爸,要把东南地区的市场全部垄断还需要大量资本,我们现在就算得到代理权也是勉强,胃口太大只怕很难消化。”

邢昭平抬了抬眼皮子,淡淡道:“跪下。”

邢扬没跪,邢昭平起身悠哉悠哉地踱了几步,忽然抄起餐椅砸在了邢扬的腿上,邢扬闷哼一声,“扑通”跪倒。

“哎呀!你干什么呀!”邢太太心疼坏了,上前去扶住邢扬,指着邢昭平哭骂,“你找什么理由乱抽风,什么狗屁代理权,你不就是看不惯我们母子吗,你心里还惦记着杜郁芝那个狐狸精,她的儿子就在这里,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去问他呀,问他过得好不好,问他那狐狸精的妈有没有给他托梦,有没有给你捎话啊!”

邢昭平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泼妇!简直胡搅蛮缠!”

邢太太:“我是泼妇?我说错了吗?当年这小野种堵上门来害你你都能安然无恙地放他走,现在儿子只不过没拿下个代理权你就打得这么狠,你什么居心啊,我看这小野种保不齐是你跟那杜郁芝生的吧!”

邢扬慌慌张张爬起来捂住顾从容的耳朵,对他妈道:“妈,别乱说话!”

顾从容迷茫地问:“扬哥,伯母是在说我吗?”

邢扬:“不是,不是说你,不该听的别听,乖。”

提到杜郁芝邢昭平怒火滔天,当初要不是因为邢杰和邢念都还小,他断不能忍下那口气。邢昭平满屋转,看见厨房里搁着一个厚沉的搪瓷盆,拿了就要往他老婆的头上砸。

邢扬一把钳住邢昭平的手腕,急道:“爸,不能这样,会出人命的!”

“你给我滚开!”邢昭平往邢扬刚被砸过的膝弯蹬了一脚,邢扬跪着倒地,继而爬起来扑到了邢昭平的身上,把他按压在沙发里。

邢昭平吼道:“你个逆子,现在翅膀硬了,敢对你老子动手了?!”

邢扬立即松手,原原本本跪了回去,悄声对他妈说:“你快回去,别惹爸生气了!”

邢太太哪肯走,这么些年她受够这老头子的气了,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小孽种祸害咱们家还不够多吗,当初为了他爸妈的事情想害咱的命,后来又勾搭了我儿子,现在因为他公司又丢了东南地区的代理权,他就是个灾星,我说几句还不行了,我有一句说错了吗?”

邢扬凝眉:“妈!说够了就赶紧回去吧!”

邢昭平转向邢扬:“什么叫因为他?”

邢扬立即否认:“不是的,爸,这件事跟从从真的没关系,曾潜要是真想把代理权给我们,就算我们一分钱好处都不拿出来他也会给,相反,他如果早有内定公司,我们就算赔再多他也不会给。代理权的事情非同小可,那帮老狐狸早有筹划,跟从从有什么关系?”

邢昭平指着邢太太呵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邢太太吓得一个激灵,一咬牙,和盘托出:“那个

曾潜看上了顾从容这小孽种,想跟邢扬要了去,邢扬于情于理都觉得不该给,这才惹恼了曾潜,不肯放权!”

邢昭平望向顾从容,目光阴鸷,凶神恶煞。顾从容不自觉后退两步,摇头道:“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扬哥,我害怕!”

邢扬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顾从容护在身后:“我说了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我有办法拿到代理权,让我再试一次。”

邢太太忙朝他使眼色:“邢扬你是不是脑筋不开化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护着他,你能有什么办法,别给自己找麻烦!”

邢扬:“妈你别说了!”

邢太太:“我有一句说得不对吗?这小孽种说是失忆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失忆了还能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记得了?我看他就是装疯卖傻,他肯定别有企图!”

邢昭平似是被点醒了,眯着眼睛揣度了一会儿,对着保镖说了几句。保镖转身走了,回来的时候拿来了一个信封,邢昭平接过信封,把里头的东西倒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