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扬开了一个头就刹不住,每天晚上都把夏桑留在身边,用各种声音去刺激顾从容。他在等待,等顾从容受不了的时候走到他面前求他,那他便会点头答应,会毫不犹豫地张开自己的怀抱。
可顾从容的心是石头做的,死活都不去敲他的门,也从不阻止。白天三人碰了面,能像正常人一样各吃各的饭,偶尔交谈几句,唯一察觉到尴尬难堪的竟然是佣人,当事者仿佛全都无知无觉。
几天以后齐望江来给顾从容检查,得到了顾从容的答案。
他说:“齐医生,你是孤儿,当一个孤儿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齐望江:是,有些苦必须吃。
顾从容:“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成为孤儿,将来我杀邢扬的时候,自己可能也活不了,那孩子以后怎么办啊,我愁呢,真愁。”
齐望江突然把一小把圆丢丢的李子塞进他手里,两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背,来不及拿电子板,就在他手背上写写画画起来:你别死,行不行?
李子凉凉的,熟透的外皮有些软,顾从容的掌心却被硌得疼。提到孩子,他的心窝里像被手术刀切过一样,哪有一处不疼。可那不是一般人的孩子,是邢扬的,是畜生的!
顾从容狠心道:“我已经想好了,孩子无辜不假,可与其让他孤苦伶仃活在世上,不如叫他跟我在一起,阴曹地府里有爷爷奶奶和爸爸,至少没有小鬼敢欺负他。”
齐望江拿来电子板,匆匆写下几行潦草的字:我吃过苦受过罪,想念过父母,也恨过命运,可还是感激他们把我生下来,我活着见到了许多美好的人,见到过善良的天使,我庆幸自己活着!你的孩子也有这个权利,他也想见一见世界,见一见自己的爸爸!
顾从容:“谢谢你齐医生,但是别说了。”
齐望江急了:顾先生,别做傻事,不值得!
顾从容:“你不明白,邢家势力太大,我这个样子一辈子都斗不过他们,但搏命的机会总会有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就当我没怀过,齐医生,你就当我没怀过吧,别劝了。”
齐望江的眼里浮上红血丝,他挣扎了一瞬,在顾从容的手背上写下几个字:你生下他,我替你养。
顾从容怔然:“齐医生,你……你糊涂了,别开玩笑了。”
齐望江:我说养就会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养,只要你愿意生,别管我糊涂不糊涂。
顾从容:“不行,这个麻烦太大了,万一邢扬死不了,他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挖出来,你的后半生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了!”
齐望江翻出一个小方纸盒塞在顾从容怀里,什么也没解释,拎上医药箱走了。顾从容低头看了看,是堕胎药。
一小把李子顾从容吃了两天,邢扬问他李子从哪里来的,他说叫人去农庄摘的,邢扬便同保镖吩咐,说顾先生最近身体好了,以后齐医生来了就直接请他回去休息。
这天晚上邢扬强迫了顾从容,在床上顾从容痛得冷汗淋漓,嘴唇咬出了血印子,邢扬就掰开他的嘴,逼他和自己接吻。
顾从容不肯服输,下颌往上一顶便把邢扬的舌尖咬破了,邢扬吃痛,腰部更加凶猛发力,任凭顾从容疼得撕破床单。
发了狠的邢扬和野兽没有任何区别,鲜血的味道恰能刺激到他的神经,顾从容越挣扎他就越快活。遭受到虐待的欧式木床不堪重负,床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邢扬正兴奋地动作着,门却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