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扬发狠似地往他身上揉捏,旧伤已经康复,顾从容的皮肤又恢复了从前的嫩滑,邢扬摸得兴奋不已,一颗心砰砰狂跳。
顾从容气急了,猛地抬腿捣上邢扬下半身,被他那硬邦邦的物什硌了一下。邢扬生生承受,痛得握紧了拳头,撑着床缓和的时候被顾从容掀开逃走。
顾从容躲进卫生间里,邢扬黑着脸堵在门口,冲着门缝道:“开门。”
顾从容心有余悸:“邢扬你给我听着,发情的时候就出去找同类撒野,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我顾从容不是你的工具,你没权利这么对我!”
邢扬咚咚敲门:“我叫你开门!”
顾从容:“我不开!你滚!”
邢扬酒劲儿正盛,在外头冷笑:“顾从容,我把你宠坏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把门给我打开。”
顾从容:“你休想。”
“好,好样的顾从容,”邢扬说道,“这是你的选择,我由着你,但你别后悔。”
邢扬的声音消失在卫生间门外,顾从容听见他下楼的声音,哆嗦着从卫生间里出来。本以为这夜就这么捱过去了,但邢扬却在一个钟头之后折回,带了一个人回来。
顾从容缩在薄毯子里,听了一夜。
那人的声音听着二十五六岁,有些脆弱的好听,但也刺耳。他在痛苦中享受着被疼爱的欢愉,床头敲打墙壁的咚咚声沿着砖石流窜,三楼的每一个房间应该都能听得到。
伴随着失去控制的叫喊声,顾从容分辨出了邢扬到达巅峰的低吼,随后便是一段时间的沉寂。再后来,卫生间的门开了,水声和轻微的笑声传出,再再后来,卫生间里传来新一轮的低哑吟哦。
顾从容的太阳穴莫名开始发疼,一跳一跳地疼,疼得受不了。
邢扬和那男人做了好几次,直到顾从容的泪水浸湿了枕套,渐渐在头痛中睡着。那两人无休无止,在睡梦中顾从容也见证了他们的羞耻,整整一夜,两个纠缠的身影就在他眼前摇摇晃晃交战了一夜。
顾从容在晌午的餐桌前见到了那男人。
他栗色的头发有一撮微微翘起,眼神清澈明亮,唇红齿白,肤质细嫩白净,是个漂亮的人。他叫夏桑。
邢扬把荷兰豆清炒腊肉推到顾从容面前:“从从,你爱吃这个,多吃点。”
顾从容把它推给了夏桑:“这个好吃,你尝尝。”
夏桑笑笑:“谢谢你,扬哥说你爱吃这个,每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会做这道菜,我手艺还行,有机会的话我做给你吃。”
邢扬:“不用,你留下来陪他说说话就行,做饭的事交给佣人。”
夏桑:“好,听你的。”
气氛怪异,顾从容觉得滑稽,看着粉红的腊肉觉得胃里犯恶心,很想吐。他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邢扬把一块带着腥气的虾仁夹到他碗里的时候憋不住了,冲进卫生间吐了起来。
邢扬很紧张,连忙跟进去问他怎么样,夏桑也紧随其后,帮顾从容拍后背。顾从容制止他:“不用,不用了,我不太舒服,你们继续吃饭吧,我得上楼了。”
邢扬要扶他上楼,顾从容没让,邢扬便留在楼下陪着夏桑吃完了午饭。顾从容靠着门框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夏桑在说要不要找医生来看一下,邢扬说马上给齐医生打电话,有什么情况叫夏桑照看着点儿。
顾从容差点笑出声,他恍然以为这是一个杂乱混交的时代,习惯了共享的人们不清楚情敌是什么东西,也从来不会吃醋。
“邢扬,可真有他的。”顾从容对齐望江说。
齐望江:怎么了?你脸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