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镇的雨来的急,也迟迟不肯停。左傅和闻圣在车上待了一会儿,就不得已找了个小旅馆。
闻圣走在前面,背影混在雨里,左傅跟在后面,沉默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瞬的黯淡。
“不管明天早上雨停不停,我们都要回s市。”
闻圣低沉沙哑的声音落在潮湿的空气里,有些不近人情的冷。
左傅应了声嗯。
闻圣皱眉,脚步迈的更快了。
等两人就着死寂沉沉的气氛进入客房时,左傅犹豫许久的话才终于落出。
“闻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吗?”
闻圣单手解开衣襟上的纽扣,脱掉湿掉的上衣。
一具半身赤裸的身体出现在左傅面前,左傅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一条细缝。
他走上前,有些愣然的看着闻圣右后肩到背脊中的一道被缝过许多针的巨大伤口。
很狰狞,周围的皮肤也多多少少磨破了皮,加上淋过雨的缘故,还有些微微发肿。
就在这时,闻圣转过身。他面容冷峻,腰间的金属制银白色皮带扣因为房间的灯光照射,折射出一道冰冷的银光,清晰的倒映在左傅缩紧的瞳孔里。
闻圣:“你除了和我在一起,还能和谁,闻翊吗?”
左傅视线聚焦在闻圣沉暗的眼睛里,后退一步,语气微微苦涩,“我以为我跟你说的够清楚了。”
闻圣手上的青筋隐隐暴出,左傅接着道:“你背上的伤还没痊愈。”
“这伤在重一点我他妈都可能都成植物人了。”闻圣无厘头的冷嘲一声。
左傅后背一凉,直直地看着他。闻圣双手环胸,靠在一边的墙上,眼里闪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左傅,看不出来啊,你长的这张脸,挺招男人喜欢。”
左傅知道他说的什么,想到谭松怀,左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闻圣下巴微微抬起,眼睛里透着不屑,“不过,也就一张脸能看。”
他的话字字都是在贬低左傅,不过较于之前的句句刀刃,已经算是很好的态度了。
左傅:“闻翊已经跟我说过了。”
闻圣一愣,眼里的眸光渐渐变冷。
“谭松怀不值得你去教训,那种人,不值得你去动手。”
“操!”闻圣咬牙冷骂一句,他冲上前掐住左傅的双颊,目光凶狠的看着左傅,“你要是不那么没用,没那么多事,老子连那人渣一根头发都不想碰。”
左傅喘了一口气,他声音平稳,看着闻圣:“闻圣,你先松开我。”
闻圣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手上的力度下意识的松开一点。
左傅看准了时机,手顺势握住闻圣松开的手。接着头一低,一个温凉的吻落在闻圣的手心里。
左傅的突然举动,让闻圣身体一僵,眼里留存的戾气瞬间消失。
而接下来,他看着左傅垂下去的眼睫,感受到掌心一个湿软的东西扫过,手竟然猛烈的颤动了一下。
左傅抬头看他,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闻圣,我们睡觉吧。”
闻圣认为自己应该把手抽回来,但他的手好像并不顺从他的想法来。被左傅握着,掌心仿佛还残留着那道湿软的感觉。
“是睡觉,还是被我睡。”闻圣声音沉的厉害,看着左傅的目光犹如实炬。
左傅指尖一抖,他动了动喉结,“你有伤。”
“你觉得这是问题吗?”
左傅微微皱眉,手心的冷汗未干,正是刚才看见那道伤口时攥出的。
闻圣冷嗤一声,反手抓着左傅的手拉到自己的身下,“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自己来吧。”
手上触碰的地方不过一会儿就渐渐起了反应,左傅呼吸一轻,抬头看着闻圣。闻圣面容冷然,唯有一双眼睛看着他,此刻闪着若有若无的欲|色。
窗外的颜色灰暗压抑,明明还没到晚上,却没有几丝白天应该有的亮光。
左傅和闻圣僵持了好一会儿,闻圣才向前动了动。
“解开皮带,用手还是用嘴,都可以。”
左傅低头看向自己手抵着的地方,指尖一下一下的抖。
“我……”
“不愿意?”闻圣声音一下变的冷却。
“不是。”左傅动了动喉结,将手拿开。
闻圣沉默的看着左傅熟稔的解开他的皮带,随后一只手就从松开的裤腰处探进去,紧紧的贴在自己半硬的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