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婆婆’是麻烦,那苏且倾的’婆婆’更是这其中之最。自那天见面之后,陆母和习曼禾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每天变着法的往这蹦跶。
甚至直接在大门外搭了把伞,还搬了把椅子在这,俩人也不管丢不丢脸了,直接坐在椅子上,每天准时蹲点,风雨不间断。
苏且倾好几次出去都看到俩人笑嘻嘻的凑上来,但是苏且倾脸色一沉,俩人又立马闪得远远的,大老远跟着。搞得苏且倾都不想再出去,眼不见心净。
“你说她去r市了?”夏子清明显怀疑的看着安杰。
安杰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有什么奇怪的吗?她儿子,老公,婆婆,亲妈都在那边,她过去也是自然。”
“砰!”夏子清猛地摔了碗,“什么老公儿子!都是狗屁!那些原本都是我的,都是那个不要脸的贝贱人抢走了陆哥哥!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安杰扫了眼摔在地上的碗,漫不经心,“怎么?你还想追到r市去?”
夏子清沉默着没说话,她倒是想,只是r市那边她没有人脉,看了看安杰,他的势力也远远不够。所以哪怕她在不甘心,也只能憋在d市。等安老爷子的大寿,她一定会送一份大礼给她,一份让她终生难忘的经历!
安杰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刚刚在埋怨什么。心里冷笑,呵!果然女人是世上最不乖的生物!明明一边享受着,心里却还想着其他的,不知感恩!
破旧大楼里,
“等等!”陆母急忙叫住准备出门的陆渠,将手上一个瓶子塞到陆渠手中,“这是我托人带回来的一些百合莲子,你给倾倾那送去。”
“……”陆渠望着手中的瓶子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
陆母回头一见陆渠还在原地没有动作,不由得皱了皱眉,“还站着干嘛?去啊!”
陆渠这才抱着瓶子出门了。
凉家院子里,
“倾倾,”蒲芥抱着一大碗莲子粥放到桌上,扭头看向苏且倾,“那人又送东西来了。”
“哦?”苏且倾和酥酥捏着吞吞的毛玩得不亦乐乎,听到蒲芥的话,只是随意搭腔,“今天换人了?”
酥酥悄悄的抬起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竖起耳朵仔细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嗯,这次是个难搞的,”蒲芥有些头疼,“但是别担心,凉白开已经出去了。有他在没问题的!”蒲芥眼睛亮亮的,拍着胸膛保证。
苏且倾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她脸上幸福的表情,心里也高兴,由衷的为这个好姐妹找到归属感到开心。
“我去看看吧。”苏且倾松开吞吞那软绵绵的毛,站起身。
“倾倾……”蒲芥叫了声,看着苏且倾的背影,犹豫一会,也跟了上去。
酥酥看着两人都出去了,也悄悄跟了上去。
大门外,两个男子相对而立。
陆渠冷冷的看着拦在他面前的男人,沉声道,“我只是来送东西,东西交到她手上我就走,你不用这样防着我!”
他刚开始知道苏且倾回r市来的时候,心里还小小的激动了下,至少他俩在一个地方,要是想见面也总能方便一点,可谁知道,他每天清晨去工地前,晚上回大楼前都特意来这里转一圈,就是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和她见见面。
可谁知道,一连好几天,他连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一直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这个皮肤白嫩的‘小白脸’。他原本以为郁享那家伙不在这里他应该有机会夜探凉家。
可结果证明,是他想多了,面前这个‘小白脸’是不亚于郁享那家伙的身手。他压根就碰不到凉家的墙。
怎么可能见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凉加不屑的轻哼了声,“呵!她要是稀罕,我二话不说立马让道!”然后顺利看到陆渠变黑了脸,“可惜啊……”
“……”陆渠紧了紧怀中的瓶子。
都好几个星期了,她就这么不想见他吗?哪怕远远见一面也好啊。
“外面这么热闹啊?”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俩人的剑拔弩张。
陆渠听到声音一愣,立马抬头向发声源看去。果然,那半倚在门边上,一头黑卷发眯着眼正笑脸盈盈望着这边的人,不就是他心中年年已久的人吗?
陆渠一脸惊喜,“倾倾!”连带着多日来的疲惫,幽怨也跟着消失不见。
苏且倾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笑得灿烂的陆渠,他看起来倒是黑了不少,人也没有以前看起来那么干练,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的缘故,人也显得憔悴了些。哪怕特意精心修饰过,苏且倾还是眼尖的发现他手腕上露出的若隐若现的划痕。
那是在工地上弄伤的吧……
再抬头望去,他虽然一脸神采奕奕,可她就是从中感受到了他的失落,好像有一层无形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等等!她管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