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清笑得疯狂,单薄的身子挂在空中,摇摇欲坠。
苏且倾挑了挑眉,“妹妹?!”然后垂下眼睑,“那妹妹可要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姐姐,看姐姐是怎么将你一步步逼近深渊的。”
“……”
“呵!”苏且倾看着夏子清狼狈的样子,只觉得开心,许久以来压在心中的石头也抬起些许,看看时间,今晚也差不多了,便转身看了看郁享,“回去吧。”
“好,”郁享看了看夏子清,朝身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便跟在苏且倾身后下楼了。
“怎么了?”郁享看着从一进门就靠在沙发上的苏且倾,皱着眉。
苏且倾单手扶额,卸下了一身尖刺的她,此刻疲惫不堪,沙哑着嗓子,“没事。”
“需要聊会儿吗?”郁享接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会。”
“……”郁享沉默着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依旧是这副状态,便松下口,“那好,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嗯。”苏且倾这会儿已经不想再动弹一下,轻轻应了声便再无任何多余的动作。
翌日清晨
“倾倾……”陆渠呢喃着,将怀中抱着的收了收手臂。
嗯……不对!这个怎么这么软?
陆渠又捏了捏,手感不对,这个感觉倒像是……
于是下一秒,陆渠猛的一下睁开眼,果然就看到自己怀中抱着的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个枕头。
“……”
陆渠黑着脸坐在床上,揉着额头。他记得他昨晚抱着的不是那个小家伙吗?怎么一大早起来,变成了个枕头?!
再看这房间,哪里还有那小家伙的半点身影。大变活人呢?陆渠掀开被子就往楼下走,连洗漱都抛之脑后,这小家伙不会已经起床了吧。
这间房隔壁的陆渠书房里,床上的小家伙紧闭着双眼,翻了个身睡得正香,从不赖床的他今天却是个例外。
昨晚陆渠勒着他,一会儿给他盖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他直冒汗。一会儿又将他悬在床沿上,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卷走所有的被子,让他冻得直发抖。这样反反复复,搞得他压根就睡不着,心里郁闷得不行,将陆渠吐槽了千万遍。
使劲掰开陆渠的手臂,往他怀里塞了个枕头,他才从他怀里脱身。
他换了个面,悄悄挪到床尾去睡,谁知道到后半夜的时候,陆渠一脚将刚入睡的他踹下了床,他正懵逼的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陆渠不知发什么疯,朝他轮了个枕头过来,直直向他砸来。
酥酥:“……”
酥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从小书包里拿出自己的笔,悄悄爬上床,趁着陆渠不注意,往他脸上画着,一个乌龟,一个花,嘴巴边缘再画一圈,再加个‘王’字……
终于完工,酥酥合上笔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忍不住勾起嘴角,让你不让我睡觉!哼!
搞完小破坏,酥酥便抱着刚刚陆渠忍过来的枕头出了房间,去了隔壁的书房,往那一躺眼睛一闭就到现在。
毫不知情的陆渠下了楼,没看到小家伙的身影,便往厨房走去。那小家伙平时除了书房就是厨房最喜欢呆。然而却没有在厨房看见小家伙的身影。
厨房里面忙碌着,准备着早餐,张阿姨就是管理厨房的,只是她正切好菜,准备转身拿碗的时候,和站在门口的陆渠来了个面对面的对视。
“砰!”刚碰到的碗就这样摔得稀碎。
陆渠:“……”他有这么可怕吗?
郁闷的转身,就出了厨房。
等陆渠一走,张阿姨才松了口气,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碗,要扣工资了。不过,这会更让她心惊的是陆渠,吓死她了。少爷什么时候画的妆,给她吓了一跳,刚才她还以为大白天的活见鬼了呢。拍了拍小心脏,张阿姨心有余悸的蹲下身子处理着地上的碎片。
陆渠黑着脸,和迎面走来的陆母打了个照面。
“怎么这么早就……”陆母正疑惑,抬起头看清陆渠的脸顿时噤了声,张着嘴满脸错愕的望着他。
陆渠皱眉,“怎么了?”
陆母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缓了缓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