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背后一定有个更大的阴谋。”少年翻着一本意大利史,冷不丁地出声道。
“这……”敲着键盘的西格玛思索了下,认真道,“大概是的,所以要时刻小心。”
俩中二病。
希瑞尔翻了个白眼,人类,你们对权利一无所知。
玛门早就统治欧洲异能组织了,他放话不准动你们了,谁还敢动这块地方。
现在是在决定在这个小镇定居后的第七天,沙哈尔等了许久,也没见到所谓的敌人,他不是没感知到这个镇外围徘徊着的家伙,但没有一个敢踏入了。
大概他的恶名传播得太快了。
又扫完一本意大利史的少年打了个呵欠,合上书陷入了思考状态。很快,他起身丢下一句“我去换本书”,消失不见。
三十秒后,他回来了。
“你真的会被那帮红衣主教逮住的。”希瑞尔气呼呼道。
“所以我已经降低频率了。”教廷不愧是教廷,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老实说除了玛丽外,他顶多不那么讨厌那个克罗神父,除此之外,几乎所有的神职人员,他全都厌恶。
原因无他。
就是那帮家伙把什么金眸渎神者的事传出去的,这导致了他极度不顺畅的童年时期以及遮遮掩掩的少年时期。
罗马教廷精心保护的数千年前的残卷,上面记载着许多大事件。
他已经翻阅了大部分,手里这卷算是他能够无声潜入并取出的最后一卷。解封的那个瞬间,他意识到自己找到了。
羊皮卷上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少年沉默地看着自羊皮卷上浮现出来的一个金发青年,眯起了眼。
青年缓缓睁开冰蓝色的眼眸,看清面前的少年后,他露出了笑容:【我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你的这副模样。】
少年把羊皮卷卷了回去。
【这样没用,你想让我消失的话……很快的。】他的笑容里流露出了些许苦涩,【我只是想当面对着你道声歉。】
【你做了什么?】
【我害死了你最在乎的人,】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懊悔,【还险些害死了你。】
【然后你在我活着的时候,并没有道歉。】沙哈尔总结,在青年神色更为黯然之际漠声道,【你只是在自我安慰。】
【但这和我没关系,我并不认识你。】羊皮卷不知何时被火焰点燃,少年的语气平静,却隐隐透着刺骨寒意,【既然你说你害死了玛丽,那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你说得对。】青年默不作声地任由自己的脚开始受到烈火烤灼,终是没了笑容,【他没脸见你,所以才把我制作了出来。】
【对你的感情折磨了他足足百年,可哪怕到了最后,他也不曾吐露真心。】
【他那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全都是从你那里偷来的,但就算如此,他到了最后,其实也不曾悔悟。】
【他不配对你说那句话,所以就算是我,也不会说那句话。】
金发蓝眸的青年露出了快要落泪般的笑容,在化作星光前,语气虔诚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愿光明永远庇佑你。】
【真遗憾,】在青年消失之际,少年恹恹地垂下眼,【你要是活着该多好。】
抽筋扒皮下油锅,钻心刺骨再鞭尸。
除了给玛丽报仇外,他还真想让对方也尝尝他以前遇到过的。
“沙哈尔,有访客。”与网友联络结束的西格玛出声。
“找你的吧?”把那撮灰送回了教廷的沙哈尔随口问道。
“不,找你的。”调出门口监控,西格玛把电脑转向少年。
沙哈尔看着正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笑容的金发青年,喃喃自语:“……我什么时候成了预言者了?”
泽田家康:???
这个平板房相较于最初初见时那混混汇聚场地,已经是模样大变了,西格玛似乎痴迷于给这个房子添置家具,除开沙哈尔睡觉时窝着的角落外,他几乎里里外外都装潢了一边。
也因此,泽田家康第一眼见到这里的时候,全然无法想象蓝宝跟他抱怨的“那个双色冰淇淋在虐待沙哈尔”是个什么情况。
“好吧,其实我们应该在外面说话的。”沙哈尔活动了下手指,“毕竟在这里并不是很好揍人。”弄坏了西格玛会哭的。想起当初一不留神踩脏羊毛地毯后西格玛通红着眼强硬地把他的鞋子给脱了下来的情况,在这个地方一向是光着脚,出门收保护费的时候才穿鞋的沙哈尔默默乖巧坐好。
“我做错什么了吗?”泽田家康哭笑不得。
“不,只是刚才见了个和你挺像的家伙,我没揍爽。”
察觉到残存的灵力波动的泽田家康轻声问道:“……他叫什么?”
沙哈尔挑眉:“不知道,但现在跟你没关系,毕竟我没兴趣迁怒无关者。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我以为你是来找茬的。”
“事实上,我是来送邀请函的。”青年嘴角微抿,把一封包装精美的信递给了沙哈尔。
少年拆开了信件,照着字念出声:“诚邀沙哈尔先生参加五月二十日朝樱电子的首次全息游戏发布会?”
里面还有一枚徽章。
“游戏?”就是那种镇上小鬼玩的捉迷藏?今天五月十七号,过几天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