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对劲。”工藤新一望着沙哈尔说道。
说得太多了,朝仓千夏要是这么容易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全盘托出的话,他也就不至于对她又爱又恨了。
少女满脸无辜:“为什么不往好处想,我因为被你攻略所以什么话都和你说了呢?”
“虽然是很想这么认为,但是这不可能的吧?”男孩嘀咕,“怕我难过怕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什么手段都没准备。”
更别提她先前已经说了,她只有在晚上才会出来,换言之,那个朝仓千夏是不会记得这些东西的,那么为了让那个保护伞继续如往常般生活下去,他工藤新一就不能去找对方。
但他也没法保证,就算发了誓,在回想起这段谈话的时候,他会忍得住不去找对方。
最快最简单的方法果然还是——
“千夏,真的要这么做吗?”男孩努力睁大眼睛,圆滚滚的眼珠配上些许的婴儿肥,单看脸的话,着实是一个小天使。
“我现在是沙哈尔。”沙哈尔摇摇头,“新一,你该清楚卖萌对我是没用的。”
“好吧,”工藤新一撇了撇嘴,“你打算留多少记忆给我?”
“你会以为你在做梦。”沙哈尔思考了下明天对方早上醒来时的懵逼表情,愉快地笑了出来,“做了两次春梦就变成小鬼了的那种。”
“至于其他的,我会全部模糊掉的。”
“算福利?”她歪头看着又红了脸的工藤新一,“送给分了手还那么惦记我的大侦探?”
“要不还是一起模糊了吧,看不清脸也许你就会移情别恋了。”
“不准!”男孩炸毛,“约好了一个星期的!”
“就算我不记得,朝仓千夏,你也得在一周后给我回复!”
“好。”沙哈尔轻声应道,“那么现在你该睡了。”
“等等!”工藤新一想起一件事,连忙从另一边下了床,然后被长裤绊倒了。
……小鬼身体真不好使唤。
觉得自己的视角骤降的工藤新一撇撇嘴,卷起裤脚跑到了书桌边拉开抽屉。拿到被丝绒包裹的发夹后,跑回到了沙哈尔面前。
“耳环烧没了,我才想起你就算戴着也会用障眼法瞒过去,那戴着也没人看得到。”其实是毛利兰提醒的,但是委实觉得自己犯蠢才会想让对方作为一个高中生带着耳环宣誓主权的工藤新一勉为其难地给自己挽了下尊。
给顺从地弯**配合他的沙哈尔别上发卡,工藤新一打量了下,又有点郁闷。少女的短发是清爽的碎发,虽然因为长得好看所以就算发型偏男性化配着脸也显得格外帅气,但夹起来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现在送的话,就只能是当我送给她的了。”沙哈尔看着男孩郁闷地鼓着脸,眸中带上笑意,“今天你生日,好端端的现在送我做什么?”
工藤新一默默地把发卡摘了下来,嘟哝道:“反正不是分手礼。”
“所以留到我生日的时候再说吧。”揉乱对方的脑袋,“那个时候大概就能夹了。”其实现在也能,无非就是捣鼓一下换个发型的问题,但关键的是这时间收到的话,朝仓千夏就得认为是沙哈尔送的了,这样可不好。
“那,我的生日礼物……”工藤新一眼眸微暗,对方今天来就已经是个意外了,送成年礼这东西肯定不是事先准备好的,但是在她先前话都说到那份上的情况下,会不会准备生日礼物连他也说不准。
摸出蓝色的手绳系在对方的左手上,沙哈尔在对方眼睛骤亮的时候轻声道了句。
“生日快乐,新一。”
到底还是送了出
去。
朝仓千夏的绘图编织加上沙哈尔给的材料以及构筑的阵法,里面还裹着被她捏碎了融进去的九阶水晶石。
如果路西法不搞事,她封了对方的记忆后就会给对方戴上这个后离开的,作为朝仓千夏给的分手礼物,这点现在还是不说为好。
没想到今天的突发状况那么多。
她在男孩眉心落下一吻。
“晚安。”
在男孩合上眼时,手绳似是蒸发般,消失不见。
“没事,只是变小了而已。”沙哈尔对着依旧蹲在门口偷听,被她又一次抓个正着的黑羽快斗说道。
“只是变小?”黑羽快斗为这个说法咋舌,“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就当你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工藤新一会休学一段时间。”给男孩留了张用英文写了点似是而非内容的小纸条,沙哈尔很是淡定,“今天我没来过。”
“你做的?”
“不是。”
“……你们可真会玩。”到底是和好了还是没和好,真是闹心。
黑羽快斗嘀咕:“他要是缠着我问情况,我可没法保证我不说出去。”
“你说不出来的。”她的语气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