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的羞耻度真的太大了。”沙哈尔捂脸，“能不聊吗？”
“不行。”
少女沉默一会，终于开口：“我对他没有爱情。”
沙哈尔无比清楚，不管是他也好，抑或者赫莱尔也罢，就算工藤新一在心中的地位的确特殊，但那并不属于爱情范畴。
因为他们对工藤新一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欲望，独占欲、控制欲抑或是这种最为浅显的欲望。
也许在那个地下实验室里和对方独处时产生过。
但那已经太迟了。
“可你和他谈对象了，这说明你就目前为止，唯独不曾抗拒过他。”
因为他是工藤新一。
他是第一个向着暴露出自我的破坏伸出手的人。
大抵这个世上，也只有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伸出手。
就连玛丽，面对他，其实都是犹豫过的。
也因此，唯独他，他不舍得拒绝。
可沙哈尔想归想，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略带烦躁道：“所以这事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啊？”
“这你不用管。”赤司研二才不会说出他也在女儿同学搞的后援团里呢，谈恋爱了，还不说是谁，那天出门还是去找工藤新一，一诈就诈出来了。
“我们已经分了。”耳边听着希瑞尔幸灾乐祸的声音，沙哈尔闷声道，“我以后不找对象了，你安心了吧。”
“那可不成，我还指望着退休后养小孩玩的啊？”赤司研二当即表示反对。
……老爸的心思你别猜。
“这事你是真别指望了。”沙哈尔觉得这个发展太有毒了，还是相当干脆地把朝仓千夏的身体情况说了出来，“我不会生小孩的。”
赤司研二一愣。
“吸血鬼和半绮这两种血液是不相容的，排斥反应极为剧烈。”沙哈尔思考了下该如何表述清楚，“单纯就人类和半绮的基因组合，能够诞生出生命的概率也极低。而再加上吸血鬼的……除了我和父亲，大概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第三例了。”
她的眸中带着些许沉郁：“在我妈妈之前，那个实验已经死了四十七位母亲了。”
以诺把少女揽进怀里，拍拍她的背，有点笨拙地低声哄道：“艾丽莎说，我和艾丽莎都是奇迹，不是罪。”
“……嗯。”沙哈尔轻声应道。
事实上，她现在的身体几乎就是个能量集合体，想生孩子是没法用常规的生育途径生出来的，但真想生……她捏一个出来倒是轻轻松松。但这种事还是不说的好。
赤司研二哑然。
“那把征十郎划掉。”他很快回过神，“须王家那个，凤家那个还有迹部家那个都划掉。”
沙哈尔满脸懵逼地看着赤司研二碎碎念：“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给你找对象。”赤司研二翻了个白眼，“不生就不生，搞得我跟什么旧时代家长一样，我还不就是怕我死……呸，反正你现在得先找个对象。”
“至于想那么远吗，爸爸？”猜出对方的顾虑，沙哈尔眼眸微弯，“你还是先把你的终生大事解决掉吧？”
“啰嗦，我才是你爸。”赤司研二翻了个白眼，“哪有你管我的份。”
“所以赤司家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她就说赤司研二哪里怪怪的。
“他们说得把你留在赤司家，”赤司研二磨牙，红眸中透着股狠劲，“连人都已经准备好送去立海大了。”
“你找得找个厉害点的当挡箭牌，不然你会被烦到死的。”
“须王夫
人把我卖了？”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位了。
“那个死老太婆，”一提就更气了，“直接就上门说要你了，还说她孙子都追着你跑去立海大参加舞会了……须王环那小子不凑那个热闹才有鬼了。”
“你早说不就好了，绕这么大个圈子。”
“我不就想找个你喜欢的……”想想也心虚的赤司研二声音弱了下来，“最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就让那些老家伙统统养老去。”
“那就随便呗，才一周，多少对我有点信心啊。”
“我当初被他们找的人烦了三天就跑去格拉斯海姆了。”赤司研二瘫着脸说道。
“……谁说自己是去为爱自杀的？”
“各占一半吧。”赤司研二叹了口气，仰头靠到椅背上，“这些天要不是以诺在，我大概又得跑路。”
“你拿父亲当挡箭牌？”
“去你的，那些小姑娘看到他就挪不动道了，这可不怪我。”赤司研二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郁闷，“你说她们怎么就那么瞎呢，以诺除了脸也没哪里比我强啊？”
“我比你年轻。”以诺认真道。
“你就是长得嫩。”赤司研二磨牙，“咱俩一个岁数。”
“艾丽莎，我真比他年轻。”
“按吸血鬼的岁数来算的话，父亲还未成年，是很年轻。”沙哈尔拍拍以诺的头，问不乐意了的赤司研二，“来的是谁？”
“我看了下资料，分家那几个长得还凑活的，年纪差不多的，又没结婚的，似乎都有点想法。”
“全姓赤司？”
“废话，要是姓不一样，我管谁追你。”朝仓千夏又不是没被人追过，最高纪录一天还得拒绝几十个。可问题是，五个姓赤司的追她，还是追不到手不罢休那种，绝对会闹出很大的动静。
“你们一个年级段都在一层楼，”赤司研二瘫着脸，“他们要是真去了，你大概就别想再当个小老百姓了。”
“介意我把赤司家搞破产吗？”想象了下那个情景，少女也是眼神死了。
“不介意，但是你能在一天内解决吗？”被先斩后奏导致完全拦不了的赤司研二随口答道。
“我可以采用一点不那么合法的手段。”直接让赤司家人间蒸发。
“说起这个，那两个小子的事呢？”直接略过这个提议的赤司研二指指地板。
“暂时还不能说，但应该快了。”毕竟希瑞尔似乎已经开始帮忙了，这才导致世颖世兰现在还泡在地下室，试图从希瑞尔那里学到点什么。
“那你怎么办？”
就算是用幻术让他们找不到她，那也完全堵不住他们的嘴，用精神暗示的话很难说不会被查出来。换做是朝仓千夏的话，大概会在他们找上门的第三次全都揍一顿，可那真的能够阻挡住吗？要是能赤司研二也不会溜了。
“我可以把我的前世搬出来，不，不行。”沙哈尔产生了一个奇诡的念头，又很快地否定了，如果操作不当，朝仓千夏的情况会被发现的，“他们有灵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