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悬在天上的圆月，是离人未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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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呢。
浮生偷得半日闲的午后，我想起模糊在岁月中的你的脸。
那大约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是名为兄长的存在。那时你用肩膀托着我，去摘树上清甜可口的李果。
你是什么呢。
与我无亲无故，却又相依为命。
世间闲言碎语千万，你总护着我；人间烟火寡淡，你总让着我。
你的笑容很淡似的，晕在了纸上，化作一团浅浅的墨渍。
你是什么呢？
你是我年少时的欢喜，你是茫茫大火中，为我挡下一截断木的人。
年岁，刻你眉目。我读懂一个词，叫做苍白。
你说，你走吧。
院落里李树萎了，于是我踏上行程，去追那飘忽的风。
你是什么呢，我问自己。
你是被风吹散的云，你是云散下来的光。
我越走越远，最终丢了你。
你是什么呢？
后来我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
你是午夜梦回的一段歌谣，你是遥远故里的一块青碑。
刻在我心脏最深处，从此天长水远，永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