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的冷萧,登时不愿意了,“爹,你看他~~”薛荣故作不解的看着冷萧:“怎么了?爹没觉得你哥哪里说错了啊?儿媳这般年幼、体力必定不足,你们又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不榨干了儿媳,难道让她去找别人不成?”“你们、不跟你们说了。”捂着脸,冷萧羞愤的跺脚跑了,身后传来了父兄的大笑声。
待冷萧跑远了,薛荣、冷然相视一眼,收起了脸上的笑。“好了,萧儿已经走远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昨晚到底如何了吧!”冷然无所谓的笑了笑:“父亲担心什么?儿子昨晚过得很不错,她年纪小没经过事儿,随儿子摆弄。”
“我指的又不是这个!”恨铁不成钢的薛荣,对大儿子的态度,实在是头疼。“药我已经喝了,但是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只能听天由命了。”撇撇嘴,冷然端正了态度,谨慎的说道。“这就好、这就好。不论儿子还是女儿,只要你能在其他人之前怀上,他们就动摇不了你的地位。”父亲庆幸的话,冷然压根不放在心里——没有孩子,那些个庶子、庶孽就能压在自己头上不成?做梦!
第二天,何漪被冷四郎赶车送到县衙门口,与吴夫子等人汇合,参加县试。之后数天,都是天不亮就来、天黑才走,直到县试结束,何漪才能够睡一个好觉。但是,县试考完了,冷家人又开始要求,让何漪与夫侍们圆房了。
圆房?何漪有些不情愿,倒不是对冷家兄弟有意见,只是冷然在床上索取的厉害,那么与他同父同母的冷萧,还能是个清心寡欲的不成?可是,想想自己这段时间过得日子,再想想家里父兄们过得日子,何漪终究还是妥协了。
从县试结束到发案、到府试开始前,何漪就一直待在冷家,白天读书、夜晚造人。期间,从没有回过家,只是三五不时的送信、送物回去,用的还都是冷家的人手、冷家的钱财!
“然儿,你妻主那可都安排好了?”书房里,刚刚监督账房们算好了春季的账目的冷笙,因着收益不错,颇为舒心的饮了口茶。想起儿媳明个就要启程前往府城参加府试,当即询问儿子,打算趁着心情好,教教儿子怎么照顾妻主。
“嗯,家里这边我走不开,”不等冷笙皱眉,就因为冷然后面的话,笑的合不拢嘴。“而且我好像有孕了,不宜走远路,萧儿这一个多月也没少伺候妻主,怕同样有消息了。喜妹他们也都伺候过妻主,我想着不能冒险,所以,我就让四郎带着十郎和十三郎跟妻主去府城。”
冷然的话还在继续:“四郎稳重,他办事我放心,十郎活泼可爱……”“这事你做的对,”冷笙丝毫不顾及书房内伺候的下人,直接当着他们的面说道:“你有孕是锦上添花,没有是理所当然,冷家总归都是要交给你的。但你那些弟弟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生下个孩子,无论男女总是个依靠。”
说着,冷笙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叹道:“也怪我,若是为娘年轻时候没那么固执,非要一个女儿,早早就开始培养你、为你立个男户的话,也就不必硬生生的将你们兄弟拖到如今才成婚。唉~”说到这个,冷笙再好的心情也没了:“放别人家,二十四五的年岁,男儿早就没了争宠的心思,一门心思专心培养自己的孩子了,可你们……是为娘耽误了你们啊!”
自古以来,还是老妻少夫的多,老夫少妻的有几个下场好的?尤其这还不是上门妻主。可她醒悟的太晚了,那时然儿都已经十八岁,看着夫郎天天着急上火的给然儿选妻主,却因为冷家后继无人,求亲的不是图谋冷家财产,就是别有用心,她那个心疼啊。那时候再想给然儿立男户的时候,已经晚了,男儿超过了十六岁,衙门便不再让立男户。
男户不男户的,冷然倒是不在意:一旦立男户,虽然可以如同女
子般顶门立户,甚至是娶妻,但也意味着他以后的子嗣,依旧是社会地位最低的商人。倒不如现在这般,他说话做事与立了男户的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不说,他的孩子,也可以避开商人之女不得参与科举、从军的禁令,为自己博个前程。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如果小妻主能再听话些,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