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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1 / 2)

大郎是担着菜去卖,父亲带着六郎去集市,一方面是监督大郎、一方面是买东西,也能让六郎松快松快。这都是以往的惯例了,但二郎呢?他不会也去了吧?但他去干嘛?

“姐!姐!”正想着,二郎跑了回来,“姐,你快出去看看吧!村长带了人,要去抓老赖!”“村长抓那个酒鬼,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周小侍疑惑的扭头去看二郎,但何漪与三郎却心里一咯噔,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去看看,你们先吃。”何漪蹭的站起,一把捂住二郎的嘴,把他扯出家。三郎连忙给自家兄姐打掩护:“就是叔叔,我们赶紧吃吧,说不定吃得快还能去看看热闹呢!”刘小侍一听村长要抓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再也不挑事了,附和道:“就是,听三郎的,赶紧吃饭吧!要是有事,大娘待会儿回来,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几个小的早就饿了,纷纷催着赶紧开饭,周小侍只能放下疑惑,给其他人盛饭。心里想着,等大娘和二郎回来后,一定得好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郎,怎么回事?”出了家门,何漪才放开捂住二郎的手,好奇的看向他!“村长要去抓那个酒鬼,可在酒鬼的家里,发现了父亲和大哥还有何悠悠。”“我去!”何漪忍不住爆了粗口,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往赖清的家跑。

“让让!让让!”到了地方,何漪分开围在赖清门口的一堆看热闹的村民,冲进赖家,就看到被压在院子里跪着的赖清、何悠悠还有浑身淤青、衣衫不整、犹在昏迷的大郎、满头满脸都是水的父亲、手腕通红还在抽抽搭搭个不停的六郎。

“何漪见过村长、吴夫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娘(姐)”何家主君、六郎,见到何漪,宛若看见了救星一样,纷纷喊她。何漪扭头看去,看着三人的狼狈样子,眉头皱的死紧。

她脱下外衣,让随后跑进来的二郎,去帮父亲擦擦那满头满脸的水,又把六郎抱到父亲身边。安顿好了这两个人,这才走到大郎身边,避开大郎身上的伤,将大郎也扶到父亲身边。接过二郎给父亲擦完水的外衣,拢到大郎身上,避免大郎那破衣在不经意间走光。

村长看着何漪有条不紊的动作,与吴夫子均是满意的点点头。尤其是她脱了外衣,却没管亲大哥而是让弟弟先去帮嫡父擦脸,先去照顾身为嫡子的六郎,最后才是身为庶子的亲大哥。这其中透出的嫡庶之道,长幼之分,真真切切的昭示出了何漪乃是个知礼、守礼之人。

因此,村长自动忽略了,何漪没有自己的命令就敢行动的事。只是在何漪忙完,再次看向她时,才清清嗓,沉声说道:“何漪,你父亲与赖清,被人发现私通,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如果真的是私通,就不会询问何漪,而是直接将两个人沉塘了。既然询问,那就说明这件事只不过是子虚乌有、一场误会,或者是其中另有隐情!

对此心知肚明的何漪,看了看自己身旁裹着自己外衣、仍旧昏迷不醒的大哥、紧紧抓着父亲的袖子,眼中满是恐惧的六郎。为了家族的名声、父亲的名誉、大哥、六郎的闺誉,不管其中有什么隐情,都不适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掀开。否则,单单是那些流言蜚语,就足以逼死他们三个人,而且还会牵连家中其他的兄弟。

何漪深吸一口气,默念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时之气、风平浪静……,愤慨而又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家父历来谨守夫道,从未与其他女子言行过密,怎会与她人私通?还望村长明察,还家父一个清白。”村长点头,“既然如此,此事当是一场误会,你这就把你父亲领回家去吧!”“多谢村长明察秋毫,晚辈立刻就带着家父回去。”

两人说话间,默契的把浑身是伤的大郎、还在哭着的六郎略了过去

。指挥二郎牵着六郎,自己抱起大郎,领着自行站起的父亲,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她的身后,是堵住嘴、一脸绝望的赖清与何悠悠!想来,她们两个人的下场绝不会好了。但是,何漪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赖清、何悠悠,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回到家,不顾家里人的诧异,赶紧让周小侍去请大夫、命刘小侍去安抚他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年幼的二娘,莫要把他们吓着了。父亲一路沉默,回到家也是沉默的带着六郎回正房换衣服,沉默的都不像是那个泼辣、爱骂人的主君了。只是此刻,何漪显然顾不上他们了,她把大郎放在自己的床上后,就出来守在门外,让二郎、三郎,替昏迷的大郎换衣服。

“大娘,你不吃饭吗?下午还得去族学上课,要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胆战心惊的刘小侍,怯怯的看着何漪,嗫嚅着说,生怕脸色难看的何漪拿他撒气。但是,何漪压根没心情吃饭,只是让他盛点粥,送去正房,自己依旧守在东偏房外。

刘小侍不敢再劝,再说饭就剩那么点,给了主君和六郎,那何漪与二郎自然就没饭可吃——就算再做也来不及了。何漪并未在意刘小侍的小心思,皱着眉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去赶集的父亲三人,怎么会与逃学的何悠悠,一起出现在酒鬼赖清的家?而且,他们还这样狼狈?大郎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大娘,你过来!”换好衣服的何家主君,一脸苍白的叫何漪过去。“父亲!”何漪走到正房门口,看着何家主君,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愤懑行礼唤道,尽可能表现出往日平静、恭顺的样子。看着何漪愤怒而又疑惑的眼神,何家主君沉默了会儿,没有按照平日里的脾气,每句话都像是指桑骂槐的嘲讽一样,而是平静的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经过。

今天上午,他带着大郎、六郎去赶集,可晌午的时候,何悠悠来找他,说是何漪病了,全家在等他回家拿钱请大夫。因为知道何悠悠与何漪乃是邻桌,所以他并没有怀疑,就带着大郎、六郎回村。

走到半路,因为何悠悠一直逗六郎,他还呵斥过何悠悠,但何悠悠不听,惹得六郎一直躲何悠悠。他提醒何悠悠,她母亲新丧,应该不苟言笑以示哀悼,却因此惹怒了何悠悠。她竟然毫不犹豫的攻击他,也不知道何悠悠对他洒了什么东西,他当即就晕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六郎从正房里跑出来,补充说道:“那坏姐姐,弄晕了爹亲以后,还想把我也弄晕,被大哥打了一扁担。可是那个坏女人从路边的树林里冲出来,拿棍子打大哥,坏姐姐也打大哥。大哥打不过她们两个,也被弄晕了,她们还把我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