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唐吟接受了李似渊,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好像不管做出什么难以理解的事都在情理之中。
就比如某位医生和某位道士总会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小声BB着什么,严疏寒偶尔好信凑过去看了一眼,好么,在这儿分套套呢。
其实,在沈严夫夫的爱情观里,是没有攻受这一说法的,因为他们这种年下是属于敬您,爱您,并且想占有您的类型,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还是由严少爷做主的。
而且像他这种“性冷淡”的闷骚,是肯定不会在□□的时候占据主导地位的,可想而知是多么微妙的关系了。
至于李唐呢?
如果换做是沈惟烬那种宠媳妇的设定,说不定会允许严少爷反攻的行为,甭管某闷骚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想法,医生绝对是肯为了爱而身居下位的人。
但李似渊不同,他是个道士,思想肯定会陈腐一些,认为上攻下受就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刺激。
“等下记得来书房,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讲。”
这倒是件新鲜事,严疏寒居然会想和李似渊单独谈话?言外之意,就是不能让沈惟烬和唐吟听到的话喽?
表兄弟俩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满脸写着问号,有点儿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严疏寒如此严肃的要求李似渊和他谈话,要知道,这臭道士成天疯疯癫癫的不着调,从他牙缝里抠点有用的东西出来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严疏寒可不是个喜欢磨蹭的人,虽然待人接物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温和态度,做起事来还是雷厉风行,不容人质疑的。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曾经一度失去过意识的日子有多难受,从他父亲的经验来看,很可能在不久之后他也会变成卧病在床,满口胡话人事不省的废人,在那之前,他有自己的执念,和任务必须要去完成。
如果他是个聪明人的话,就应该选择现在这样意识清醒的时候写下遗书,往后的日子不知会发生多少变化,早做些准备,至少事到临头他不会因为未安排好身后之事而感到惋惜。
避开了沈惟烬与唐吟疑惑的目光,严疏寒不发一言的走进了书房,顺手关上房门,背靠着门版抬头仰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长叹一声,缓步走到实木桌前。
“……我也不想的啊,我又能怎么办呢……”
对于一个平时不爱说话的闷骚来说,他躲到空无一人的角落里自言自语,就是压力已经到了承受极限的表现了。
像是迎合他此时的自问一般,清脆的电话铃声突然响彻整个房间,令毫无防备的严疏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时冰冷的指尖紧扣桌面,根本没有接起听筒的勇气。
他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甚至抱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只要拒接这通电话,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就会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