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一大早,三个学校就分开了。
“回到东京给本大爷去医院好好看看。”迹部看着靠在自己肩头休息的景鸢,觉得昨天晚上可能走的太多,今天她的状态很是不对。
“嗯,我知道了,我睡一下。”景鸢的脸色有些苍白,唇色却是意外的娇红,看起来就是很病态的样子。忍足一把抓过景鸢的手腕,皱眉的看着自己的手表。
“迹部,加速……小鸢的脉搏变得很慢了,再下去会深度昏迷的。”忍足的脸色很差,口气严肃,让整个车上的网球部成员全都惊住了。
“加速。先去东京综合医院。”迹部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很镇定的下达了命令。但是还有另外一关要过……
“趁现在,迹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们,小鸢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样子绝对不像你们之前说的那么简单。”高园寺兄弟看上去脸有点黑。
“是该告诉他们了,迹部。”忍足敛去脸上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鸢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你们知道的。”迹部看着所有人点头,风间刚刚想开口,迹部却继续说下去了,“她的身体查不出任何毛病,但是心脏却很奇怪。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剧烈运动,一动就会心脏跳动变慢,然后直到停止。很多医生都说这是她的心理疾病,但都无法疏导她的心理。直到……世界知名的心脏专家指出,这不是心理问题,而是一种罕见的、不能治愈的心脏疾病……”
“半年前,她去德国接受治疗,但是心脏专家却只能将时间调至十分钟到十五分钟,这样的剧烈运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每一次的运动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甚至可以说是拿命去赌……”忍足接下迹部说不下去的话。口中是满满的叹息。一瞬间,车厢内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浅草打破沉默,脸色却是意外的阴沉。
“这个不能怪迹部,是小鸢不让他说的。”忍足开口,代替迹部回答。
“这样也太乱来了,你们知不知道后果啊。”高园寺牧盯着两人,“如果小鸢儿有什么事我们不在她身边怎么办?她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
“别吵了。”岳人也不淡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岳人的眼中有着受伤,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迹部怀里的景鸢。是不信任我们么?是我们不值得信任么?岳人心里划过这两个回答。
“她不想你们担心。七岁那年,她第一次发病,我和迹部吓得手足无措。这个病,可能她终生都无法治愈。所以,迹部即使带她去英国念书也是极为小心,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的身边。这样的情况直到半年前才开始好转。她看过我们这样为她担心受怕,不想告诉你们是正常的。”忍足继续开口,“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们觉得小鸢会想看见么?不想吧。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你们知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秘密,他和迹部背负的太久了,如果不是今天的偶然,也许这个背负就是一辈子……
“……”几人敛眸,无法再说出一个字。就连小绵羊,也是如此的沉默着。
“景吾……”沙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