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以阳在秦素素走之前去找了她一趟。
“你来了。”秦素素看卓以阳神色严肃，似有些要发怒，心里猜不出他想干什么。
“我们俩的事，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跟你说清楚了，我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希望秦小姐以后自重，不要再去找我的家人。”提起这件事，卓以阳握紧了拳头，克制住了。
但秦素素注意到了，苦笑一声，“原来是这事啊。我这次走，没打算回来的。”她只是不甘心。
“没有下次了。”卓以阳说话狠绝，“如果有，我们怕是会成仇人。”
秦素素看着卓以阳选去的背影，心痛难耐，平时斯文儒雅的一个人，和谁都没有红过脸，刚才，竟然想打她。
这大概就是心死的时候。
离婚手续还没有办成，江若南在沛市，卓以阳在离海市，两个人过起了分居生活。
出了月子以后，江若南去找了一份音乐老师的工作，虽说不缺钱，但是生活总要干些什么，才不会特别无聊，即使照顾灵灵已经让她焦头烂额。
吴嫂和尹梅平时都会帮忙带灵灵，但尹梅总归身体不好，吴嫂除了照顾她，还要做饭，收拾家务，所以她自己带的时间比较多。
一眨眼，几个月的灵灵已经会坐了，也会爬了，会翻身了，总是停不住，一会看不住，就爬到了桌子底下，床底下，找都找不到。
卓以阳来过几次，频率几乎是一个月一次，灵灵一点点长大，模样和他越来越像，都说女儿肖父，儿子肖母，小眼睛，小鼻子，完全就是缩小版的卓以阳，有时候给卓父卓母发视频，他们一个劲儿的说像。
“你…你怎么现在来了？”江若南准备去上班，打开门正看到从院子跨过来的卓以阳。
“我给灵灵送个礼物。”今天不是周六周日，也没放假，昨天晚上做好了东西，一刻也不想当误，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就来了。
“嗯，你进去吧，她醒了。”江若南不热情也不冷淡，侧着身，让他先进去。
屋子里，吴嫂正在给灵灵穿衣服，卓以阳见了便接过去了，手法熟练。
“哎呦，看以阳这熟练的，跟当过爸爸似的。”吴嫂虽知道其中缘由，但看到这副画面，对卓以阳讨厌不起来。
“是灵灵乖。”他没有说，他去上了婴儿培训课，没事的时候在家练了不知道多少遍。
灵灵瞪大眼睛看大人说话，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像是认出了卓以阳，对他咧着嘴笑。
礼物是卓以阳自己做的一个小小的卡通机器人，会动，也会亮，会唱歌，一下子就吸引了灵灵的目光。
“吴嫂，去泡壶茶。”尹梅坐在沙发上，看灵灵笑的开心，心情也好，没对卓以阳使什么脸色，之前他来的那几次，她都避开了。
“不用麻烦了，妈。”卓以阳叫习惯了，没有改口，也存了点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