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以阳这几天也不好过，刚从老家回来，就被院里通知要赶一个很急的代码数据，项目负责人几乎都到了，他也不好直接离开。
那天一时冲动说了让江若南走的话，又没有立刻放下面子去追她，他知道她应该是生气了，本来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主动给他发个信息，没想到这次…
看来，生气的很厉害。
晚上从研究所回来，安陶过来接韩理，还抱着妞妞。
“呦，大过年的，卓以阳是怎么了？”平时见了妞妞过来，他总会充妞妞点点头，今天直接走了。
“跟他老婆吵架了。”韩理把妞妞接过来，亲了亲她嫩嫩的小脸。
“他又跟若南吵架，真是不知道珍惜，早晚把老婆气跑。”安陶为江若南打抱不平。
“他这两天脸臭的不行，今天数据还算错了两次。行了，我们先回去吧。”韩理和卓以阳共事了一段时间，还是第一次见他把个人的感情带到工作里。
“活该。”安陶一向对这个不知道珍惜的人没有什么好话说。
卓以阳走了几步的时候，听到了安陶和韩理的对话，之前每次完成一个项目回来，江若南也会早早的在研究院门口等他，有时候还会带杯咖啡。
是啊，他们之间的感情，她都这么勇敢的走了这么多步，他为什么却连一步都不走。
去接她，想见她，这些念头越来越强烈，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他也不想回到那个没有她的家，桌上的玫瑰一定都枯萎了。
卓以阳订了最近一班的航班，上飞机之前，本来想先打个电话，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这么晚了，道歉的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沛市的天刚蒙蒙亮，卓以阳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抬手敲门。
“是姑爷啊。”吴嫂看清了人，把卓以阳请到了屋里。
江若南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心里一动，穿着睡衣就跑下去了。
入眼就是一脸寒气的卓以阳，沛市的冬天很冷，寒雾在他头发上凝结成了霜，到了暖和的屋里又化成了水，听到动静，然后抬眼望她。
吴嫂非常有眼色的走了，尹梅被江卫东扶着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了一眼，忍着气，又回屋了。
这下，客厅里就剩他们两个人，江若南默不作声，等了几分钟，面前的人还没开口，她睡衣单薄，知道她开暖气头疼的毛病，所以家里的暖气几乎感觉不到，虽然不冷，但还是有些凉。
江若南转头就走，身后的人追了上来，“对不起。”声音是连夜赶飞机后的暗哑。
眼眶慢慢变红，江若南委屈的想要掉眼泪，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来找我就说这些？”江若南拍掉搂在腰上的那只手，继续往屋里走。
卓以阳又把手放了回去，江若南穿的睡衣，料子丝滑，摸着柔软温暖，“那天的事，是我没有问清楚。”
“所以，你就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