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瞪着大眼,但见对面山中的各种花朵,井而有序地跨过山谷,形成一道弯虹,纷纷踏来。
花弄影收起了笑容,再细细一探,原来是千万蝴蝶甘为蝶桥,如流水一样,运载着花儿的过来。
她心中油然而生,生起的是无尽的佩服之情,甚至有些澎湃和激动,“高人,你是高人!哈哈,我真是幸运呐!”
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高兴的表情,一把环抱着赤玑那施法手臂,很是亲切地紧紧抓住,生怕赤玑会逃走。
蝶桥由于赤玑停下了施法,像炸开祸一样,四面八方各色各样的蝴蝶铺满天际,而落下的花叶,则是唯美的飘飘然随风四散,伴随着香气满乾坤。
在这色彩斑斓的天空花雨下,两个身影就这样成为了几十年的师徒关系……
巫妖看着眼前受了些轻伤的花弄影,“你听好了,当年起意对凛冬令生起贪念的人,是不是你?如果你没有生起想法,你觉得会有后来的事?而他又怎么会假祸于你?另外,你害怕受责,又不相信为师,无缘无故逃离而去,而后又叛离苍清堕入魔域,你自己都说不清,又叫别人怎么相信你?还有,你这花海迷宫,能瞒得了别人,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我之所以让你藏身在这儿,一直没将你揪出来,就是念及情份,你……难道还在怪为师不公?”
赤玑铿锵有力的理由,将花弄影的多年怨恨烈火般融退,花弄影双眼通红,眼眶中热泪充盈,巫妖的话萦绕在耳畔。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当初是自己先逃走的,又是自己进入魔域的,而自己躲在这儿自以为无人知晓,更是笑话。可是眼前的师父,巫妖赤玑从始至终只唯一做过一件事,“将自己赶出苍清”,其他什么也没做过,也就是说,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
“师父,徒……徒儿错了!”花弄影再也忍不住哭着认错,跪着磕头。
巫妖背过身子,眼中不忍去看她,因为她怕一个慈悲的念头就会让她重回苍清,“你,你和魔人同流合污,已经再没有资格入我苍清,我也不再是你师父……从今往后,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尤其是你花弄影,生性顽劣,在外面切莫惹事,到时候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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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康仰天闭眼,狠狠地咬了咬牙,脸部肌肉有些抽动,跪拜下去,行了个礼,毅然决然朝着山下走去。
柳如月静静的旁观,她,只有旁观的资格。
花弄影抽噎着,几步一回头,多么希望巫妖师父能改变心意……
茅康走了,花弄影走了,这里只剩下两个人。
柳如月默默低着头,等待着背着身子的巫妖师父整理好心绪。
良久,巫妖赤玑回过身子,暗香盈袖,大袖一挥,花海迷宫轰然散去,湮没在花海之下的秦莫天趴伏着一动不动。
柳如月走上前去,想看看秦莫天怎么样了,是不是活活被埋,透不过气憋死了,不想却听见他打鼾的声音,闹了半天,外面在厮杀,而他却在安睡,柳如月一阵无语。
“等他醒了,让他再去凝碧崖。”巫妖有意地无视着秦莫天,叹了口气,悄然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好你个秦莫天,我在拼死拼活的救你,你却在这睡得这么香!”柳如月气不打一处来。
她抡起念奴娇,对着秦莫天的屁股上就是不留情的重重一落。
睡得正香的秦莫天弹跳起来,顿时精神十足,捂着痛处,嗷嗷直叫……<!--sh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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