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渐沉翻了个大白眼:美味你个大头鬼啊……
“真的?”只听她说,“可是这个姿势我不太舒服,不若你在下,我在上?”
白子盼一愣,他当然知道女尊国的女子向来强势一些,不过让女人压在身下,这太损男子的尊严了……他望着女子好看精致的脸,忽然伸手捏了她的脸蛋一把:“笑一笑,笑一笑我就让你在上面!”
为什么她都已经失去记忆沦为凡人了,却还是从来没对他笑过?
“给你睡还要对你笑,你够贪心的!”沈渐沉伸手反抓他的手,将二人的姿势翻转过来,那力气大得让男子有些错愕。只听她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白子盼:“报恩。”
沈渐沉皱眉,眯眼看他:“报恩?报什么恩?”
白子盼揽着她纤细的脖子,两条腿又不由自主地勾上她的腰,他媚眼如丝:“狐知恩图报,你前世救过我一次,我不想欠你!”
沈渐沉:“这么说你要是欠我一条命,以后便还我一条命咯?”
白子盼似乎没打算和她认真,只微微仰着头,微微翘起的鼻尖抵着她的,眸中妖异的魅惑像钩子一样地摄人魂魄!一头乌黑亮丽的美丽长发柔顺地垂落在她手背上,沈渐沉推开他站起来,却看窗外天都快亮了。
沈渐沉刚穿上外衣,背上一重。那人湿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耳畔,沈渐沉拿手挥开他:“你脑子里除了□□能装点别的吗?”白子盼就着她的手指头亲了起来,把沈渐沉恶心得险些抄起旁边的花瓶就往他脑袋上砸!
当然,她不敢。
“王爷,该起身了!”沈渐沉昨夜吩咐了随从这个时辰要提醒她起床,等一会得去陪谢窈青踏青,万不可忘记。
“知道了,”沈渐沉穿好衣服,推开门出去,徒留榻上的男子兀自出神。
白子盼摸了摸下巴:兔子完全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吗?会不会有诈?可是兔子要是记得我那时候挖她心肝的事情,怎么会表现得若无其事?我主动献身她都丝毫没有复仇的行为……兔子定力变强了?还是真的一世为人,前尘皆忘?
涪陵慌里慌张地闯进王府,却被女婢拦下。涪陵只好央求:“让我见一见王爷!求你们了!”
白衣女子走出来,问道:“什么事?”她认得林临身边的这个涪陵,但是看见他单独一个人,心情不会有多好。
涪陵一见沈渐沉,愣了一会方说:“少爷遣小的来告知您一声,西泽公子出事了!”
“西泽?”沈渐沉神色一变,问道:“他怎么了?你长话短说!”
涪陵眼见着沈渐沉坐上马,他一边跟着一边说:“西泽公子瞒着少爷,去帮少爷拿情报,今早,少爷一醒来便发现墙上有飞刀钉着一封信……”沈渐沉拉了下缰绳,马儿一仰,扬尘而去!
林临早早立在林府门口等候,他身着素色衣袍,外罩一件白狐大氅。形容清雅却也萧索,沈渐沉跳下马来,问道:“西泽怎么回事?”
林临沉默了一会,将一个檀木盒子交给她。女子接过去,啪嗒一打开,只见一只歪曲着的小尾指形状骇人地静躺在绒布上。沈渐沉呼吸一滞,一阵钝痛从心底传来,流经四肢百骸……
林临:“他把我打晕了,孤身潜入念王府,现在在念王手里……”
沈渐沉紧攥着盒子,目光闪过一丝杀意。
“这个时候,他为什么忽然去念王府?”
见林临又是沉默,沈渐沉揪着他的领子逼问:“又是你们林家的狗屁事?为什么不来找我?反倒让西泽以身涉险?”
林临低声道:“对不起,我没能阻止他!”
沈渐沉蓦地松开他,冷笑:“这个世上,你最关心的不过是你们林家的死活,其余的,压根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第一次入上书房的时候,女王任他们从一帮豢养的影卫里挑上一个,影卫一旦跟了主子,身上便有属于主子的烙印。同样的,凭着烙印,沈念双认得出西泽是沈渐沉的影卫,至于沈念双会怎么猜测,就只能凭着她对沈渐沉有多少分信任,自由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