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第 249 章(1 / 2)

孙佳琪居然会用诈了,这是齐笙最开始的想法,而且这一手诈直接把孙奕诈没了,损失巨大啊。

现在齐笙每天又不得不在陈泽熙去上班的时候去家里看着陈泽旭,省的有勇无谋的只会暴力解决问题的白痴脑子一抽筋儿跑去救人。

“你放心吧我那个祖宗”陈泽旭说,觉得自己像个被监视的人,24小时都有人看着他,“我真不犯傻跑去救人,你们就给我一点自由的空间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齐笙给他一个标准的微笑,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行”。而后他又说:“木槿已经9个月快生了,这时候你要是再出事,我们可调不开人手。”

“我没那么混账,我就算惹事也肯定得等她生了孩子啊。”

“看,承认你要惹事了吧!你就给我老实呆着吧!”

陈泽旭觉得自己就是脑子瓦特了才会跟齐笙呛呛,现在被气的到处找水喝。

7月一整月都在外面忙,忙完后居然把要撬锁的事忘在了脑后。何之洲看着那道紧闭的门,突然又没有那么大的迫切去推开它了,里面有什么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最严重应该也不过是什么分/尸现场了吧,叶相安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何之洲放下自己手机,在厨房找到了被叶相安遗落的手机,看来是早上做饭的时候忘了。

何之洲拿起手机,“许莺”两个字在屏幕上格外扎眼。他觉得神奇的很,叶相安和许莺有联系,自己却没有那么愤怒,也没有那么惊讶,好像这都算不了什么。他舔了舔嘴唇,接通了电话。

太得意忘形了,叶相安想,和何之洲在一起后明显得意忘形了许多,今天居然手机都能忘带,难怪他们总是说谈恋爱后智商会下降,果真如此,太大意了,万一许莺打电话怎么办?没开静音,备注上也明明白白写着许莺。

越想越觉得可怕,终于,在课还有一半的时候,叶相安拍了下桌子,留下一句“大家自习”就匆匆跑回家去。进家门前还缓了好半天,可惜不等他缓完,何之洲就猝不及防的推开了门。

叶相安被吓了一跳,短时间内丧失了语言能力。何之洲看着他,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呃……嗯。”找不到为什么这么早回家的借口,只能就这样应了。他都做好接受何之洲质问的准备了,结果何之洲却说:“我去超市,想吃什么?”

叶相安怎么可能想到何之洲什么都不问,本来就因为缺氧的脑子更转不过弯来,下意识说了一句“随便”。何之洲点头,拍了拍他肩膀,就这样出门了,剩叶相安还留在门口反应刚刚的对话。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何之洲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的大脑还没从急速爬楼梯中缓过来,算了不想了,叶相安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去看许莺到底有没有给他打电话。

手机似乎就没有变化,虽然他也记不得早上手机在哪个位置。没有来电显示,拨号上也没有显示今天有电话打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可何之洲那个表情确实不对劲,这是为什么?总不至于是因为没带手机吧?

给许莺打个电话过去好了。

“干嘛?刚才不都说好了么?想反悔?”

“……”

何之洲果然接到电话了。

8月3号,阴。

屋里还暗着,天好像还没亮,何之洲习惯性的翻了个身,身边已经没有温度了,应该去上课了吧,何之洲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觉得这么早就去上课,不像是叶相安上课前10分钟才起床的风格。

手机关机?何之洲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不知道是不是起来的猛了,头一

下子发晕,眼睛也跟着发黑。床头柜的闹钟也不见了,手机开机后何之洲的呼吸不由得滞住,8月3,叶相安父母的忌日。

现在已经是将近十点半,和自己的生物钟完全不相符,拉开窗帘,何之洲才注意到原先闹钟的地方放了个玻璃杯,旁边放着一板药。

安眠药。

何之洲不由得想起了那天许莺的话:“就你一个人,不要带其他的人,不然我保证不了多来的那人的安全。”

地点肯定是叶相安父母的墓地上,时间也肯定是今天,要发生什么?齐洛之前分析过,S队找叶相安的目的无非是“无情”芯片,除此之外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对叶相安有兴趣的原因。

“真他妈的!”何之洲骂了一声,觉得这小混蛋实在是能惹事,回来以后一定得狠狠揍他一顿。

取了车钥匙以后,何之洲又不自然的把视线停留在了那道紧闭的门上。

沉寂了一个月的好奇如今又被勾起,里边到底有什么?是不是能解释为什么他要和许莺见面,还一定要选在今天见面?

一不做二不休,何之洲从茶几底下找出曲别针,掰直,开始了时隔一个月的撬锁大业。

以前跟徐佳学过,何之洲也只有这门课学的最好,跟方于那个只学会了耍贱儿的脆弱的副队长不一样。

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何之洲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不知道有什么会从里面飞出来,他又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一具尘封已久的石棺,不知道推开后是金银珠宝还是陈烂腐尸。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潮湿的,混杂着血腥味的空气。

如果不是肯定自己在现实社会,何之洲恐怕要以为这扇门是通往抗战时期日军残害宁死不屈的中军的媒介。

叶相安就是用这么血型的自残方式来逼迫他远离自己么?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说着,何之洲心情极度不爽的踹开了忽忽悠悠要关上的门,“我他妈非得揍死这王八蛋不可。”

墓地上,叶相安和许莺两两对视。

不知道是不是能理解,叶相安祭奠的又繁琐又墨迹,看起来跟故意拖延时间似的,可许莺偏偏不火不恼,甚至还帮他一把,叶相安跟父母说话的时候他也退到听不见的地方,压根就不怕他临时跑路。

叶相安也没说多久,没一会就对远处的许莺点头。

“你也不怕我跑了。”叶相安笑道。

“怕什么”许莺不解,“我的人就在附近,你跑不了。”

许莺注意到叶相安是蹲着的姿势,膝盖压根就不脏,他看了看墓碑上两个名字,问:“不是亲生的?”

“爹不是”叶相安说,“你听我的名字难道不就该知道我是谁儿子了么?”

“我以为你和何之洲的名字只是个巧合,我还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巧合。”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叶相安觉得许莺好像有些伤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许莺好像在睹物思人。

不等他问,许莺自己就说:“我爸妈都死了,那天本来是接我回家的,回家的路上,被逃亡的罪犯杀人取钱,孙佳琪救了我一命,给我了报仇的能力。”

“……”

叶相安突然想起一句话,是周子瑜崩溃的那天,齐笙说的,他说:“哪有什么对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许莺他……好像也不过是报恩而已。

又沉默了以后,时间差不多了,许莺才说:“行了,现在来谈谈咱们的事吧,我看你好像……有反悔的意思。”

“……”叶相安点了点头,神色复杂了看了许莺一会,才说,“嗯,我不打算给你们当‘无情’的试验品,运行报告我也烧了,今天来,就是跟你说清楚,我不会加入你们,也不会帮你们做事,如果你想杀我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

不等许莺说话,身后一直扫墓的大爷突然从怀里掏出把小刀,猝不及防的搭上了许莺的脖颈。

这突然的变故不仅吓了许莺一跳,叶相安都被吓得不轻,但看到那“大爷”扯了自己脸上的胡子,摘了脑袋上的草帽,露出好一副清秀帅气但是又写满了不爽的脸时,叶相安心里咯噔一声。

完蛋,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