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边走边伸右手和迎接自己的四个人打招呼:“嗨,大家好,我是罗娇。”又亲-民地说,“大家都是同行,不必这么客气。”
都是同行?她什么咖位?他们又是什么咖位?罗娇这么说完全是看得起他们,瞬间,罗娇收获一波粉丝。
钱隶体收腹挺—胸:“前辈好。”
王浩搓了下手:“前辈好。”
郭艳尔的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前辈,好。”
只剩下盛夏了,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
其他三个人都处在激动中,也没人管她到底打没打招呼,一场尴尬的见面眼看着就要过去,忽然,罗娇掠过他们,冲盛夏露出个更加真诚更加甜的微笑:“盛夏,你好。”
声音清清脆脆的,听不出半点儿情敌间羡慕嫉妒恨的意味儿,反而更像是关系非常要好的基-友。
盛夏:“------。”
她不想和罗娇说话没关系,罗娇放下芥蒂主动找过来和她说话,这就尴尬了。
但盛夏是谁?怎么也算是正室大老婆,刚刚还紧绷的脸连眨眼功夫都没有就换上了周到的客气的笑容,声音四平八稳地回:“你好。”
罗娇又冲她笑了笑,她又冲罗娇笑了笑。
罗娇再冲她笑了笑,她再冲罗娇笑了笑。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场面都是虚构的吗?你们两个真能作-妖啊。
钱隶体他们又围着罗娇,让她传授些演技上的技巧,罗娇大方地答应,柔声细语头头是道地讲解起来。
中场休息时,罗娇给他们留了道作业,演员怎么才能精彩演绎出职场人霸道又不小白的走路姿势,三个人各自醉心揣摩起来。
趁这个空档,罗娇走到蹲在房子前数蚂蚁的盛夏身边,发自肺腑地说了只有她们听得懂的三个字:“对不起。”
彼时,盛夏已经不再数蚂蚁,而是在思考堤溃蚁穴的民-生大计,满腔正义地想,等节目开拍做饭时,她无论如何都要提来一壶热水,把这些害人的蚂蚁给统统干掉。
猛然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她身体一震,人烟稀少的地方,成精的不止是蟑螂,还有蚂蚁,它们连自救都学会了。
看清是罗娇时,盛夏再次感叹,人烟稀少的地方,真有狐狸精出没,喏,眼前就是一只。
对不起你-妹啊,我要是明知道你有老公还去骚情,然后再装模作样地说声对不起,你丫的能接受吗?
盛夏起身,拍拍手上的土,越过罗娇,转身冲钱隶体喊:“钱隶体,你是在叫我吗?”
迈的步子有些大,走的有些急,盛夏的脚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身子晃荡下差点儿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她看到罗娇没有了刚才的镇定,手捂胸口,一副被惊到的样子。
又往前走了两步,盛夏猛然回头,对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罗娇大度地说:“罗娇,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都认识到错误了,我也就原谅你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提这件事情,该怎么交往就怎么交往。”
罗娇可能没想到会被原谅,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盛夏也点了点头,随后就去找钱隶体了。
钱隶体正迈着方步琢磨怎么才能走出职场人的霸道走姿,看到盛夏过来,纳闷地说:“我刚才没有叫你,你怎么说我叫你了,不过你来的正好,快跟我学习走路。”
盛夏:“------。”
害人摄制组还真不是人,五个人等来等去等不到开拍时间,眼看着夜幕降临,想着今天一定没戏的时候,他们却宣布即
将开始。
噘-嘴,叉-腰,讲道理抗议统统没用,五个人只好认命,可毕竟大家都生在中-国,长在中-国,也都有着一副-中-国生物钟的身-体,就算强打精神,哈欠声也不停地传来。
罗娇走到编导面前,客气地问:“编导大哥,请问咱们摄制组提供咖啡吗?”
编导正在做着开拍前的紧张部署工作,听到有嘉宾要喝咖啡,瞪着一双牛眼就转了头,当看到是这儿的最大腕罗娇时,压抑了下情绪,但还是不留情面地说:“没有。”
罗娇不甘心,试探着问:“我出钱,能找人代买吗?”
编导:“不能。”
罗娇拉下脸,恳求编导:“编导大哥,通融通融呗。”
编导:“------,此路不通。”
罗娇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边往回走边感人肺腑地说了句:“没有咖啡,盛夏万一犯困怎么办?”
编导是圈子里的老人,对梁诚、盛夏和罗娇的事儿门清,听到这惊人一句震住,卧-槽,什么情况?
钱隶体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盛夏:她是什么时候俘-获前辈心的?
盛夏:------,我说我要喝咖啡了吗?
夏天拍摄,咖啡没有,矿泉水是必须的,工作人员搬来一箱农夫山泉,打开,准备给五个人每人发一瓶,发到盛夏时,她接过来,转手塞给旁边等待发放的罗娇,真心实意,情真意切,深情厚谊地说:“你先喝。”
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丈,罗娇这么看重我,我也不能掉链子。
钱隶体三个人:怪不得前辈对盛夏那么好,原来是以好换好,咱们还是不要吃醋了。
恰好朝这边看的编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应该说大千世界,什么狗血的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啊。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数情敌友谊,还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