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宁小明很困扰,甚至想辞职。但是考虑到季晏鸦工资给得多,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扑上去整个人死死抱住季晏鸦,在季晏鸦耀武扬威扬言要把酒店大堂砸了之前,捂住他的嘴,一边陪着笑脸说不好意思,一边把人拖了出去,塞进车里。
季晏鸦喘着气半倚在后座,宁小明爬进驾驶位,也累得不行。
季晏鸦伸手捂住眼睛,意识一片混沌。
刚刚借着酒劲儿冲进去找陆诚鹊,却被告知陆诚鹊和乐团的另一位先生已经退房离开了。
“就他们俩走了?”季晏鸦问。
“是的。”酒店前台查了一下记录,“就陆先生和唐先生。”
“唐先生?唐宋?”季晏鸦顿时火了。
前台这才发觉自己失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老板?”宁小明试探地问道,刚刚对老板动了粗,此刻有些不安。
季晏鸦摆摆手,让他把车窗开一点:“酒气太重。”
“诶,不见就不见吧。别熏着他。熏出病就麻烦了。”
季晏鸦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宁小明才跟了季晏鸦三年,并不知道他跟陆诚鹊之间的爱恨情仇。只是自打毕业就跟着季晏鸦拼搏,知道他这人有病好像是有点病,真要发起疯来谁都拉不住,但心是实打实得软。
只是心软也从不外露,此刻突然柔弱下来,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接下来去哪?”
“回林肯那里吧。”季晏鸦过不去心里面的节,硬着头皮愣是七年没去过维也纳看一眼。今日一见陆诚鹊,只那一眼,就根针似的把他七年的思念和怨恨戳破,现在气球泄完了气,才觉得分外疲累。
林明肯万万没想到季晏鸦又回来了。
“喝酒。”季晏鸦都成醉鬼了,还板板正正的站在宁小明前面。
宁小明不知所措地看着林明肯:“林工,老板让送回你这里。”
林明肯皱眉:“没找到人?”
宁小明用力点点头:“走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和别的男的一起走的。”
“......”林明肯哑然,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便对宁小明道,“没事儿,就是吃醋了。你先回去吧,交给我。”
宁小明一走,林明肯就把人带进刚刚的休息室。
“喝酒。”季晏鸦捞住林明肯的白大褂不丢手。
“人去哪啦?”林明肯努力去扯自己的衣服,尽可能耐心地询问。
“不知道。”季晏鸦摇头,“回维也纳了吧。反正他本来就不想待在这里。”
“陪我喝酒。”
“鸦鸦,就两小时,你自己待一会儿,我等完实验数据就回来。酒都在这儿。”林明肯终于把自己的衣服从季晏鸦手里拔出来,又把季晏鸦先前存在自己这里的酒一股脑都取了出来,堆在季晏鸦面前。
“你悠着点儿喝。”说完便溜了。
陆诚鹊跟着唐宋连夜换了酒店,疲惫得不轻,倦怠地看了眼唐宋,笑着问:“满意了?”
唐宋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说不出话,半响道:“你干嘛不跟我走?庆功晚宴我们俩不去也没事的。”
陆诚鹊正色道:“唐宋,你是个大人了,应当承担起责任。你是乐团的主心骨,那么多人为你而来,你总不能不去见一见,总不好让他们失望。”
唐宋这种话听多了,因此并不搭理他,只是执着地问道:“你明知道无所谓的其实。阿鹊,你为什么今晚不肯跟我回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