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听到外面有熟悉悦耳的鸟鸣,南川萋便努力地睁开眼睛。
她于是模模糊糊里,看到那袭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旁边还有另一少年的身影。
“二师兄,你说为什么三师姐还不醒,照理说受伤的那个是我又不是她,她都睡了五天了,还在睡,可真是太能睡了!”
南川萋似乎能想象到落昫浔狡邪一笑:“你壬三小师姐是不敢醒过来,你别看她平日里一副笑哈哈的模样,其实胆小得要死。”
卧龙子于是掩嘴偷笑:“嘻嘻,三师姐可真熊……”
落昫浔急忙做了一个“嘘”地动作:“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她可记仇了。”
卧龙子急忙掩嘴,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既然三师姐胆子小,那以后就让卧龙子保护师姐吧……”
南川萋这时已然清醒过来了,真好,她不是在做梦。
她扯着嗓子轻咳了一下。
那晨光中窗边迎风的紫衣于是惊喜地颤了一颤,但他只是微微地回了一回头,并没有转身朝南川萋走去。
“啊哇,师姐醒了,三师姐你醒了!”卧龙子欢叫连连地朝南川萋跳了过去。
落昫浔看着窗外,迎着晨光舒心一笑,然后才往南川萋走去,他脸上果然又是那副古灵精怪的神气,真是让南川萋又恨又思。
她不说话,只是气鼓鼓地瞪他。而他若无其事地大大咧咧地坐在她床边,然后再自然不过地拿过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蹙着眉给她诊脉。
“嗯嗯,情伤已愈,几乎是好了……”
南川萋还是不说话,还是气鼓鼓地瞪他。
落昫浔用另一只手给她捋捋微乱的发丝,然后又探探她的额面,若有所思地道:“也没有发烧发热,几乎是好了……”
他说着朝卧龙子道:“卧龙子,你去通报一下师父他们,记得快点拿些吃的过来!”
卧龙子嬉笑着欢喜地去了。
落昫浔微微一笑,放下南川萋的手,用再惋惜不过的表情、再正经不过地语气道:“好是好了,只是傻了,可惜,可惜……”
接着便听到他的仰天痛啸声,几乎是要掀了屋顶的节奏。但他就如往常一般不躲不闪不抽手,即管让她在他早已布满齿印的手臂上再留下一个齿印。
“落昫浔你只猪,坏猪、笨猪、自私猪,竟然不理你最疼最爱最宠的小师妹我!你这个大坏蛋、大混蛋、大笨蛋,你到底去了哪,你到底去了哪,你为什么不理我嘛,你是不是生……”
“你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川萋惹你生气了,如果是,那小壬儿给你道歉啊,你不要躲着我,你不要一声不吭地走掉好不好,二师兄,二师兄,川萋、川萋,我,我想你了,你不要躲着你的三儿,你到底在哪里,你回来吧,你回来好不好?呜呜……”这一段是当时南川萋对着幻出的飞鸽呢喃过的,对,就是被白贝儿驱去的飞鸽。
“啊啊啊!”南川萋如同被人捉了软肋,她从床上跳起,仇大苦深地往落昫浔打过去。
落昫浔摇头晃脑地吟完上面那一段,早已识机地闪到一边了,但还是躲不过南川萋如虎地攻击。他顿时又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配合地痛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