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川萋见月知风去得十分远了,又拼命挣不开厥铖的禁锢,终于照着厥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厥铖配合着吃痛地仰天长呼,她几乎都要感觉口里有血腥味了,但他就是不放手,气死人了,这厥铖似乎比落昫浔还要顽固!
始终不忍心,便扔了他的手,愤愤地道:“好啦,月将军早走远了,你不用阻我了!”
厥铖似乎刚才拉扯她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但长手还是不肯放开,笑道:“你咬人的口法好娴熟,以前都是谁遭殃的啊?”
南川萋心知无望追上月知风,还是往他去的方向幽幽瞧了一眼,干脆也躺了下来,折腾了一天,果然是累了。
“你真的很像那什么落昫浔,但似乎比他还顽固,太讨厌了!”
“看来那个常常遭殃的,便是那位翩翩落公子……”
“什么翩翩落公子,和你一样的讨厌!”但南川萋说着,心里面还是又浮起了想念她二师兄的情绪。
不过再想一阵,竟又突然想起月知风在月华中走向她的样子,想起他不着痕迹地牵起自己的手,水下他给自己渡气,雪窟中温柔地对她说他不会让她有事,最是那喜房中一吻……
厥铖唤了她两声她都不回,要推她:“想什么那么入神,叫都不应?”
她才回过神来,擦擦嘴角,急急回:“没有,想二师兄了……”
厥铖笑:“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想他做什么?”
南川萋便又被他问倒,翻白眼:“我爱想谁就想谁!”
厥铖却突然柔柔地道:“好了,很夜了,睡吧!”说着侧躺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南川萋有点奇怪,轻拍他:“铖铖……”
厥铖咕哝着“嗯”了一声,不回头,只是说:“怎么,害羞吗?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懒得理你!”南川萋便想起昨晚,脸上微红,果然不再理他,翻个身闭了眼。但今天的事又浮上脑中,暗暗地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被清晨的鸟叫唤醒的时候,南川萋一睁眼便看到落昫浔,哦,是厥铖,坐在一边微笑着看着她,金黄的阳光洒了他斑驳一脸,他稠密的长睫毛下,古灵精怪的神气散发出来,看得她心安。他手里执着个野果,口里回味无穷地嚼着,看得她肚里咕噜咕噜地叫。
最重要的是,南川萋清醒意识到眼前的人儿不是她二师兄,而他赤着上身,她目光落在人家精壮的胸前,似乎还是不妥当的,于是马上弹起,差点撞到厥铖的下巴,一脸讪笑道:“早啊铖铖!”
“不早了,日上三竿了!”他似笑非笑。
“什么?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她看看天色,已近午时。
厥铖无比委屈:“我叫了,但你睡得沉过猪,我嗓子都喊哑了,才摘了几个野果子润润。”他顺手递给她几个。
南川萋心里着急,但还是接过狼吞虎咽地消灭了一个,才急匆匆地跑到后面去换回自己的衣服,再拖着厥铖紧赶慢赶往东走。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回到村庄。
见到厥铖,厥小美几乎要撒泼地哭出来了,但看了几眼南川萋,她便扁了扁嘴忍住了,只是走过来一言不发朝厥铖狠命掐了几把。
厥铖顿时龇牙咧嘴:“小美三哥知错了,呜呜……”昨晚被南川萋咬,现在又被厥小美掐,他也是够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