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南川萋对厥小美和安吉言之凿凿,说雪魔山上有怪法辐射,让他们弄走厥铖,只是不想厥铖再受伤害。
如果乾坤仗果然如月知风所说在这山上,那厥铖没有服食过法果,无法体相护,她知道他一定会要跟着她上山,那就势必受乾坤仗的辐射。
她不及细思,相识这短短的几日,他会对她百般疼护,而她,也总在不知不觉间,便将他当了她二师兄落昫浔一般的对待。
但现在站在这雪魔山之前,早已不见了月知风的身影,南川萋脑里心里,除了月知风,再放不下其他人。
她此时才看清楚雪魔山,积雪高峻万丈,冷风呼啸簌簌,它外面似乎有一层淡淡的冷光包着,因此风竟吹不出来,只在圈里打滚翻转,自成一格。
月知风去了哪里?他无法体相护、一介凡体,如何能受那乾坤仗的辐射?
南川萋冲进山中,立即便感觉冷风扑面,身上发冷,越往里去,风越大,还带着山上飘下的雪花,哗哗地打在她脸上她身上。
脉门被封可真够惨的,不过南川萋想起月知风甚至连身上的长衣都脱给了李潇潇,那他可就更冷了!
而且她此时已经感觉到经脉的微灼,这山上确实有法力辐射无疑!
“月将军,你在哪,月将军……”南川萋像那天在林中那般大叫,不过这里没有鸟,只有簌簌的雪花附在疾风里“啪”地打向她。
她不管,一边叫一边往里面走,叫着叫着,月知风没回音,却把雪妖叫来了。
南川萋本来想嘲笑一番那长得像雪人一般笨拙的雪妖,但话还没出口,那三只雪妖就攻了上来。
“喂,你们听我……说……我是逍……诶呀!”
“啪”地一声,南川萋被其中一只雪妖粗白的手掌猛掴了一巴,掴得她摔出好远。
她本来还想着搬出逍遥观的名号唬住它们,但……根本就没时间开口啊!这不,她还没爬起来,那三只笨重的雪妖又已经攻到了身前。
“你们听我……”
“砰”地一声,她又被摔了出去。
岂有此理,到底和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逼得这么急,话也不让说!
南川萋从身上摸出一粒法力珠,往已来到身前的三只雪妖一掷,一团光波涌出,然后听到“嘭嘭嘭”三声,三只雪妖已像烟雪一般爆开散落一地。
“让你们嚣张自以为是霸道冷酷!”
南川萋没心思先去踩几脚一地的散雪以泄愤,又匆匆地往山里跑。
“月将军,你在哪,应一应我!”她巴不得能飞起来找,但脉门被封,火麒麟也一并被封,所以还是只能靠喊。
南川萋往山里又拐了个弯,终于听到前面有打斗声,心里一喜,跑上前去,果然是月知风。
不过此时他正被四只雪妖围剿,左一拳、右一脚地被扔了出去。
“住手!”南川萋冲向雪妖,掷出一粒法力珠打落了雪妖,急急忙忙地去扶起月知风。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叫你送公主走吗?”
月知风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瞪向她,可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她一定不会抛下他、一定会跟上来的。
南川萋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心里侵上难以言状的心疼,只说了一句“跟我走”,顺手拉了月知风的手腕就往外走,手上还感受到丝丝点点的冰凉,又用力紧了紧。
“去哪里?”月知风不解。
“送你出山。”南川萋从没有过的坚决。
月知风才懂得手一甩,冷道:“你竟敢指使我?”
“我感觉得到山上确实有法力辐射,你一介凡体,在山上呆得越久,受的辐射就会越多,经脉受伤就会越重……”南川萋急急解释。
“本将说过,一定要为潇潇带回雪灵花,刀山火海、龙窟魔穴都在所不辞,何况这点辐射!”他一转身不去看南川萋,末了又道:“你快走,别阻碍本将!”
南川萋听得心里竟一痛,他是有多爱李潇潇啊!
但打死也不肯走:“月将军你听我说,”她咬一咬牙,“川萋有法体护身,是川萋参军前,逍遥观的仙人为我施加的,所以我不怕这山里的辐射。
我保证,我一定帮月将军找到雪灵花救公主。所以将军还是出山,找雪灵花的事就交给川萋吧!”
南川萋说完又欲去拉月知风。
月知风却猛然转身,冷冷然地睥着她:“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逍遥观?仙人?法体?那为何刚才在外面,你竟不如一根竹子?”他是指南川萋被竹笛紫守吸血之事。
不过南川萋也听不出其中微妙的关心,只是心里急得直想对他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