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小哥弱弱地说:“你们两人可能有点多。”
夏暌朝服务员笑着说:“没事,今天他买单。”
“阿暌,你到底有没有通过面试?”方赫只听过“化悲愤为食欲”这句话,于是贱兮兮地问。
夏暌莞尔一笑,做了个鬼脸,“你猜?”
“我觉得许思思肯定是收错徒弟了。”方赫继续说,“有菜无酒怎么行,再来两打啤酒。”
夏暌今天兴致好,并没有拒绝。
方赫举起酒杯,说:“阿暌,祝你梦想成真。”
夏暌也举起酒杯,对方赫说:“我也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忘记那些曾经的伤痛。”方赫听到夏暌的话,心头一悸,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以后你当了大明星,可不要忘记我。”他们继续喝着。
“不是大明星,是职业舞者。”夏暌纠正他的措辞。
“好好好,职业舞者,天鹅舞女王。”方赫继续灌她。
“话说,我和栗子真的像吗?”夏暌对那个女孩一直很好奇。
方赫摇摇头,“不像。”在他心里盛栗是独一无二,没人可以取代,但他又盯着夏暌看了许久:“像。”
他自己也开始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分不清对夏暌到底心存怎样的感情?
一眼万年,那个曾经依偎在身边的女孩,那个每次嗲嗲地叫他“阿赫”的女孩,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永远失去了她,在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
夏暌再次看到了方赫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他把自己掩饰的很好,总是用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别人以为他很快乐。
“方赫,等到栗子的忌日,我们一起去看她吧。”
“嗯。”方赫继续为夏暌倒酒,笑着说:“栗子看见你一定很开心。”
“我们为栗子干杯。”夏暌举起酒杯,微醺地说。
方赫看着她的眼睛,比着手势,“阿暌,这是几?”
“1,不是,是2。”她的脑袋开始眩晕,看旁边的酒瓶已经有了重影。
“你到底是谁?”方赫确定夏暌已醉,突然发问。
“我就是我呀,夏暌。”
方赫开始步入正题,“你是怎么和江肖认识的?”
夏暌拿着酒杯,迷迷糊糊道:“她是我老板,当然在公司认识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夏暌又摇摇头,“不是,朋友关系。他对我很好,帮过我很多次。我们继续喝。”夏暌又给自己道一杯,酒瓶没有对准杯子,洒了自己一身。
方赫拿过夏暌手中的空酒杯,放到桌上,说道:“别喝了,你醉了。”她脸颊泛红,被酒打湿的白衬衫,映出里面内衣的轮廓,方赫看着她,喉咙发痒。
“都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竟敢真的喝醉。”方赫蹙着眉说。
“你当然是好人,我们继续喝。”夏暌自言自语。
“服务员,结账。”方赫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夏暌身上,扶她起身离开。
经过几天的相处和那次醉酒后的询问,方赫心里已经了然,估计夏暌是被人利用了。他主动约江肖见面,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才能拨云见日。
昭远地产17楼办公室里,江肖已经恭候多时。
“方总,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江肖迎上来说。
“是啊,我也没想到。”方赫走到落地窗前,往外望去,“江总这办公室的风景不错呀。”
“方总喜欢的话,随时欢迎。”江肖站在他身后说。
方赫转过身,打量着江肖,笑着问:“东区项目进展的怎么样?”
“还在等王总的答复。”江肖继续说:“如果方总肯帮忙,情况肯定不一样。”
“我和欣姨的关系,扯上金钱利益这些东西就不好了。”方赫在落地玻璃旁的沙发上坐下,淡淡道。
江肖在他对面入座,掷地有声地说:“如果王欣把地真的卖给了李正年,凭你姑妈和他的关系,能不从中分一杯羹吗?董事会那些老头都是墙头草,哪有利益往哪靠,到时候你姑妈代理董事长的位置估计会变成董事长,这个局面你应该不想看到吧?”
方赫爷爷去世后,方氏集团本该他继承,但他的姑妈不但不想让位,还把势力越做越大。这一点确实说出了方赫的痛处,他不恼反笑,“看来江总为了拉拢我,做了不少功课。”又意味深长地说:“还送了我一份大礼。”
“你是说夏暌。”江肖把话挑明。
既然江肖把话说开,方赫也当面质问起来,“你把夏暌推到我和欣姨身边,可是为了东区项目?”
江肖端起桌上早已泡好的茶,轻啜一口,从容淡定地说:“是的。”
方赫有些意外,他居然如此坦荡,继续问
:“夏暌知不知道整件事情?”
“不知道。”江肖清楚方赫就是为了这三个字而来的,无谓的隐瞒其实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大方承认,摆出一个诚意合作的态度。
“你不觉得利用一个女孩很卑鄙吗?”
“如果他长得不像你的未婚妻,你还会这么说吗?”江肖有力回击。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白可在校园招聘会上遇见的她。”对于这样的巧合,虽然没有什么公信度,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放了她,我跟你合作。”方赫来的时候,已经打算这样做了。
“好。”
“但方氏集团要主控这个项目,昭远属于跟投公司,欧根建筑事务所的合作权也要给到我们。”夏葵的事情,方赫觉得被摆了一道,心里很不舒服,既然决定合作,以后绝不可以再被江肖牵着鼻子走。
“这个我没意见,成交。”江肖很清楚拿下这个项目的目的,只为对付李正年,至于谁主控这个项目他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