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好一个响亮的喷嚏。
“怎么?刚才的菜里胡椒粉太多了?”正收拾碗筷的白石妈妈关心道。
在帮忙擦桌子的未语放下抹布,捏捏鼻头,痒痒的。抽出一张面纸捂住鼻,含糊的说:“也许是作者准备开虐女主角了。”
“哈?”
“没,我随便说说。”手按上抹布,打算完成原本的工作。
“……你可能是感冒了。”抽开她手上的布接手她工作的白石提出另一个可能性。
“不可能!就算是花粉症也不是感冒!”抢过抹布继续擦桌子。
“现在可不是杉树授粉期。”白石说,按住她手阻止她勤快工作,“如果是感冒,要趁早吃药。”语重心长。
“是花粉症。”未语回话回得认真。
“感冒了。”慢条斯理。
“花粉症。”信誓旦旦(?)
……
“桌子还是我来擦吧。”白石雅推开碍在桌边争论感冒与花粉症异同的两人,扯过那块在两人说话间被争来争去的可怜抹布。
“……”
于是白石忽然觉得有一点不妙。最近,似乎总是沉不住气。
而且还有针对对象。
思索原因时,妹妹打断了他的思绪。
“哥,你应该穿外套的。”用可惜的眼神斜视他身上的白衬衫。
他很奇怪:“在家里为什么要穿外套?”
“小语再打喷嚏时你可以给她披上啊。”妹妹振振有辞。
“小雅——!”未语==,伸手来抓她。小雅哈哈一笑,躲进厨房找盟友——她妈妈。
敌人有两个,己方只有一名战士,追剿行动失败。
“白石!你居然袖手旁观!”迁怒。
“……”对不起。他心中道歉,很没诚意的。拿起进家门后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我送你回家。”
每日晚餐后送她回家已是惯例,只是这次出了门就把搁手上的外套往她身上一披。
她好像更冷了,颤抖了一下,以诡异的语调问:“你干嘛?”
“天气转凉,保重身体。”白石面色平稳。
未语不客气地拉紧他的外套裹住自己,很能理解他直至出了门才给她披外套的原因。话说……白石妈妈和白石妹妹的抽风能力都很强……
第二天,是个无法让忧伤明媚起来的阴天。
“啊嚏!”
“从上课到现在已经第十五个喷嚏了,”忍足谦也拇指与食指间的笔飞速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偏过头意思意思的提点了下邻座一条绘那,“真的没问题吗?”
“她说是花粉症。”绘那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她另一个邻桌。她把面纸盒放在手边,几个揉过的纸团散落在桌面。还在拿纸巾虐待自己鼻子的未语脸色潮红,虽然红扑扑的比苹果可爱让人想扑上去□□一把,但是这种红色太不正常了。
“我很怀疑。”谦也说,“或许她需要口罩?”
“不~要~”某人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那边飘过来,“打喷嚏时鼻水沾到口罩很恶心……”
“只要能抵挡花粉攻击你就不会打喷嚏。”绘那倾身过去探她额头,被她躲开,于是又补充一句,“如果你真的是花粉症。”
“我是花粉症。”着重音。
“……”好固执==“还是去保健室……”
“我不……”
……争执中,勿扰。
……只是“窃窃私语”声
委实不小。
“那边的!不要在课堂上交头接耳——!”
历史老师把教案在讲桌上猛烈地连敲了三下,青筋在额角跳舞,好巧不巧,敲最后一下时铃声便来合奏了。历史老师又一次憋着气发出狮子吼:“下课!”学生们撒丫子飞奔餐厅而去。
“我预言他的发型明年就会变成地中海。脾气老这么冲,头发一定掉得厉害。”谦也同情的说。
“去吃你的面包!”绘那和未语对去不去保健室一事争得脸红脖子粗,她又不可能对未语大小声,自然转移目标向谦也发飙。
“……我今天不想吃面包……”谦也无言以对,继而想起自己那在祖父遗照前跪了三天每天只得一餐的堂兄,好吧,去买面包偷渡回大宅给他……不过现在去买还来得及吗?
谦也后脚刚迈出教室,真央前脚便踏进来。同时顿了一下,终是擦肩而过。
“去保健室啦!”
“不去!我没病!”
“花粉症也是病!”
“去了你一定叫老师拿体温计出来量的!”
“你不是感冒就不怕量体温!…话说花粉症比感冒恐怖,你就这么想患花粉症?!”
真央进门时,争吵已达白热化。她扬扬眉,将两人份的便当放在桌子上(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替白石转带给未语的),“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