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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风二人与珞睚二人会合,四人一起回到沁园。

此去逻桐经历的一切,风陌神经粗,毫无感慨。珞殷和君迁子到是看着面前阔别半月的钩月型泉水台颇为感慨,莫名都觉得非常想念。

虽然第一次来的时候,珞殷和君迁子二人看到碧落台上打麻将的六老都觉得有些落差,现在却觉得十分亲切,还在没能看到六老在碧落台上打麻将的亲切身影,还觉得碧落台太过空旷萧瑟,显得有些失落。

“六老没在园中?”君迁子开口一问才知颜学和录未忙着联络关外,准备众人需要的通关文书。胡诧和曲泷则忙着安排沁园之人准备接收六百余孩童,至于岐伯和蚩索则忙着带人加固周围的阵法……当然,这些都睚欣告诉他们的。

六老都没在,本来就经常神出鬼没的重凌更没可能会出现。

不过,让诸人疑惑的是——

“杜宇和宁堪呢?”君迁子问。

睚欣只说二人有事要忙,至少二日后才能赶回沁园。

睚欣作为沁园之主,归园后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查看一番。其余三人自然而然的跟着他在沁园里溜达了一圈,而后时辰也差不多了,就一起前往断尘亭,坐在桌边用晚饭。

饭后,四人分别去温泉洗去连日的尘土,替换好干净衣服,颇为舒爽地打着哈欠,各自回小楼准备休息。

珞睚二人一回到瀑布边上的小楼,就看见重凌站着书斋门口,看模样已经等了好一阵子。

重凌与睚欣目光交汇一瞬,各自含首,已是心照不宣的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被褥让人帮你们换过了,今晚就好好休息。”

重凌难得一改往常胡闹作风,却不提及在此等待的目的,让珞殷摸不着头脑。

睚欣开口也没有作弄重凌,甚至还多了几抹明显的歉意,道:“血祭一事花费时间比估算多出将近十日,辛苦小凌多撑了十日,实属不易。估计以后麻烦会变得更多,可能还要再劳烦你……”

睚欣话没说完,重凌已经打断,道:“你再这么客气,我可是要揍人了。”

珞殷从旁来回看着二人,先是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到现在显得十分吃惊。

从珞殷见到重凌凭空出现起,还未曾听到过重凌打断睚欣说话,现下重凌却打断了睚欣的话,甚至还威胁要揍人……珞殷正打算提问给自己解惑,却见重凌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半伸着脖子,像是等待什么。睚欣也不出所料的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跟拍条大狗似的。

珞殷无奈地看着二人。这副就跟狗和主人似的的相处,真叫他哭笑不得。

重凌说完话就走,眨眼无影无踪,根本不打算多耽搁半瞬。

重凌走后,睚欣也没跟珞殷解释什么,只说今日早些休息,毕竟珞殷有伤在身。

二人随后点了启天灯,珞殷惯例督促睚欣睡下后,才自己回到各自分头睡觉。

一夜无梦。

翌日。

睚欣缩在小楼的床榻上大睡特睡,毫无醒来的征兆。

往常的他定不会错过早饭,现下却一反常态,珞殷去喊都被他拳脚相向,好似不管不顾的就要睡个够本似的。

赤桐海此行,睚欣已经给大家带来太多意料外的谋划,想来从他打算阻止血祭前就已经开始准备,私下肯定花费了不少心思筹划,只是他习惯不告诉任何别人。就像棋老胡诧之前说过的话,这个人太过聪明,也太过小心翼翼,若是不注意,在棋盘上被他让了都不知晓。

耗费的心神往往比躯体的疲惫更难恢复,珞殷等人自然没去扰他。

睚欣一直睡到临近傍晚,饿醒过来,才一脸恍惚的跑去断尘亭吃饭。

睚欣一贯挂着张似笑非笑的脸,珞殷等人难得见到睚欣面上恍惚,不知为何心下竟然有几分安心。

坐在断尘亭中放眼沁园风景依旧,无论园外如何翻天覆地,园内依旧如一派桃园胜景。

再翌日。

重凌没有来沁园,六老未回园,杜宇和宁堪到是如睚欣预料的那般回到了园里。

杜宁二人在早饭时告诉睚欣,高行厚被他们暂时寄放到了重家。

睚欣认可此举,君迁子等人极其好奇他何时计划绑走高行厚,他却不做解释。

待桌上诸人都吃完后,睚欣才开口问宁堪:“明**想跟杜宇去,还是我?”

宁堪一脸莫名的直眨眨眼:“啊?白景大人?杜宇?去哪儿?去干嘛?”

睚欣好笑地看着宁堪,提醒道:“天帝兵虎符一共两枚。天帝在位时,一枚在天帝手里,一枚在开天元帅手里。帝位悬空时,天帝手中那一枚会到中书令手中。而中书令被天罚被灭门后,原本在他手中的那另一枚却不知所踪……”

睚欣开口提点到途中,宁堪猛地一拍脑袋窜起来。

“在龙泉初次遇到白景大人的时候,就是发生的北门那件事的时候,左、右二宰是不是用那枚天帝兵虎符调来兵马袭击龙泉北门的?”宁堪一口气说完。

睚欣颔首,道:“没错。”

天帝兵元帅乃是开天宁家之人世代的天命,身为开天宁家之人,宁堪怎么会不在意虎符,当即忙问:“那原本应当在中书令手中的那枚天帝兵虎符,现在究竟在谁手中?”

“左丞相卢立。”杜宇替自己的义弟回答。

“那老头啊……”宁堪并不意外,毕竟方才他已经想到了龙泉被夜袭之事与二宰跟虎符的关联。

宁堪面上有些不快,道:“白景大人要去见左丞相,杜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