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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珞殷和睚欣回小楼后,忽然问:“杜宇还没到?”

睚欣神色古怪的扫了珞殷一眼,反问:“你怎么知道杜宇要来?”

珞殷想了想,却想不出理由,只得摇头道:“感觉会来。”

睚欣又古怪的看了珞殷一眼,才道:“估计今天到,一会儿我们出去拿酒。”

珞殷问:“什么酒?”

睚欣道:“他去接湛天谣,应该会顺道带些酒过来。”

珞殷恍然。这人是去接酒,不是接人,要是没酒,他肯定随便打发个人去。

“等等!”珞殷觉得他听到了一个让他脑仁直疼的名字,忙问:“湛天谣来干嘛?”

睚欣觉得珞殷大惊小怪,道:“我得先带湛天谣走一遍鹰喉峰,如果她能吃得消,才能带她去关外。不过依她的内武和行武底蕴,去鹰喉峰应该不成问题。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免得途中耽误行程。毕竟往来关、内外并不容易。”

珞殷问:“是为了履行在江雪门时的许诺?”

“嗯。”睚欣应:“我既然许诺过她,自当履行诺言。”

珞殷回想万径飞鸟局前,睚欣用一个承诺跟湛天谣交换她临阵倒戈,将劣势转变为最大的优势。

世人都以为一言扭转乾坤多么容易,只要有足够的气势振臂高呼就能做到。却鲜少有人会去关注这一言之后所需要复出的种种代价。

就像睚欣曾经跟杜宇说江雪门善后之事,多而繁杂,至少也要两月余。

珞殷想到途中便径自摇起头来。

现在再去听那些茶寮、戏园里讲述的传说故事,恐怕不会再觉得精彩绝伦,只会觉得是夸大其词。

因为那些传说的缔造者,挥袖就能促成一番壮举,却从未听说过他们收拾善后。

可是,诸事都有恢弘地开头,哪会没有琐碎的结果?

旁观者的异想天开,在局外人看来是热闹的戏码,置身其中的人却只有不由自主的无奈。

珞殷想到此处才开口道:“你见到湛天谣,必然会想起八重之事,因为我和江雪门……”

“呆子。”睚欣没等他说完,就抬手拽了他的脸皮,直把珞殷拽得龇牙咧嘴,才道:“就算不是为了你,我过不了多久也要去,多带湛天谣跟多件行囊差不多,只是顺便罢了。”

“你要去哪?”珞殷疑惑。

“关外。”睚欣只觉得珞殷又在奇怪的地方呆了起来,明明方才才听到他与上代白景的许诺,忘得到是快。

睚欣说完,瞥眼就看见珞殷又在皱着眉头。便再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脸皮,道:“你干嘛又皱鼻子皱脸的?你以为跑得了?跟着一起去。”

珞殷微怔回神,问:“我跟你去关外么?”

“不止你。”睚欣道:“还有六老、风陌、宁堪、君迁子……都会跟我一起去关外……你笑成那样?我说了什么让你如此高兴?”

睚欣说到途中,就看珞殷眸子底都是笑意。

珞殷偏了偏头思索半晌,又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

睚欣眼神古怪地睨着他。

珞殷自顾自傻笑一阵,才带着笑意问:

“关外是什么样的地方?”

“是一块更接近于神的土地。”

“六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