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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珞睚二人一阵沉默。

睚欣弯着嘴角,觉得脚有点痒想踩宁堪的脸。

珞殷赶忙拽住他,防止宁堪的脸被踩扁。

宁堪躺了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咧嘴一笑。

“宁堪,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没听懂?”珞殷无奈开口。

“你们刚才不是在打架吗?”宁堪来回看着二人,口气有些不确定,却不见他们还有扯衣领挥拳头的架势,再度挠挠脑袋,解释道:“我这人喜欢看人打架,我刚才以为你们两个在打架,我在军营经常跟人打架,也经常碰见别人打架,要是被抓到私斗要挨军棍,就习惯帮人顺手带上门,再把个风什么的,最不忍心看人打架被打断……我原本以为你们感情很好,不会打架,你们真的不是在打架?”

“那‘雅兴’是怎么回事?”睚欣眯眼睨着宁堪问。

宁堪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打架不算雅兴?那……非礼勿视?”

“你才非礼勿视!”

珞睚二人齐声吼他。

睚欣只想迎面给宁堪一脚,珞殷忽然明白了宁坅为何总想一巴掌拍死宁堪。

等宁堪借了银子,蹭了一坛子酒和一大半下酒菜,二人可算把他送走了,又各自坐回去喝酒吃菜,顺便喊客栈小二送了些菜饭上来。

“你不帮他们解毒?”坐定后,珞殷突然想起来问。

“他们跟你不同。”就听睚欣解释:“我的血能解你身上的毒,对他们却是毒。”

“为何?”

“断骨封筋针本身就是一种毒,你中过两次所以不畏我配的毒,能直接用我的血解。他们喝我的血反而会中毒,到时候就是毒叠毒,更是难解。”

珞殷点点头表示明白。

二人吃过饭,洗了澡,各自都换了干净的里衣准备就寝。

珞殷准备钻进被褥时,看到睚欣坐在桌边不动,似乎没有睡觉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过去把灯火调暗,然后拽着睚欣到床边坐下,把最后一坛子没开的酒坛提过到床边,打开来往他怀里一搁,随后去把自己的被褥和枕头都抱到睚欣的床上,然后自顾自地裹着自己的那套被褥往他床上一躺,说。

“我就不喝了,我躺着看你喝。”

睚欣本来还满眼疑惑的看着他的举动,听到这句当即就弯起双眸又像方才那样笑了出来。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早点睡明天赶路’。”

珞殷给他笑得一阵恍惚,过了好久才说:“本来打算说,不过感觉你有事要想,说了也没用,我又犯困,只好你喝你的,我睡我的。”

他说的看似有理,其实毫无道理,惹得听这话的人又是一阵笑。

不过这次笑却是前仰后合,一直无声的笑了很久才停下来,抓起那一小坛刚开封的帝都春,直接就着坛口,“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在珞殷一派惊讶的眼神里把坛子随手往地上一搁,珞殷耳边还回响着酒坛沿地板滚出去声音,睚欣却已经撩开自己那床被褥直接钻到被窝,凑到他耳朵边道。

“你不问么?”

“问什么?”

“宁坅为何突然对你出剑,我又为何骗他。”

“当时我没想明白,不过后来想想,发现有一瞬他眼睛里似乎是恨?那应该就是他突然对我拔剑的原因,不过他恨的似乎不是我,而是剑?”

“究竟是谁觉得你呆来着?”被子里的睚欣用手肘捅了捅珞殷,转脸冲他笑。

珞殷直想翻白眼。这

人脑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说他呆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凌云无双曾为宁家所持,后来却再也没有认宁家之人做主,即便是宁坅这样剑术超群之人。他大约是恨凌云无双的,却又不是纯然的恨,还有些不甘与庆幸。”

珞殷看着睚欣的笑脸。他本来就不够聪明,听得自然也是一知半解,只能稀里糊涂的点点头,他看睚欣似乎在等自己继续问,只好无奈开口。

“那你为何要骗宁坅说宁堪可能会得天启成天帝?”

因为他记得睚欣说过,天启归属于昭梦,白景只代表命相天道——所以,他们与宁坅对峙之时,他也是丈二和尚,弄不明白二人究竟在说什么。

“锦盒是必要之物,宁堪是必要之人,却都与天启无关。问题宁坅很固执,必须与天帝和天启有关,才会心甘情愿地把东西给宁堪。”

珞殷随即明了地颔首。

开天宁家只听命于天帝,要从他们手里得到什么的确只能以天帝的名义。

睚欣言罢,珞殷终于是明白了早上那堆哑谜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