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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来自湘西,江湖人称君迁子。”

宁堪虽然是个当兵的,但是江湖事可没少听,君迁子的大名自然是听过。

“没想到竟然是名满江湖、通天知地无处不在的君迁子。不知道阁下现在这张脸,可是本来的模样?”

君迁子旦笑不语,摇着扇子自若的道:“在下天生面向丑陋,羞于见人,戴个假脸,利人利己。”

宁堪一愣。自谦的人宁堪遇到不少,直接说自己丑的到是头一遭。

可宁堪也知道,通常说自己长得丑的人,其实都不会丑到哪儿去。

宁堪一笑,口气间满是放肆随性,继续问道:“听闻君迁子手中铁布月桂扇一出,不说攻破别人的招式,至少别人是绝无近身可能,是否为真?”

君迁子摇摇扇子,谦逊非常:“在下不过是喜欢打探些家长里短的小道消息,知道的多了,自然就得需要些自保的招式。”

“这么说,铁布月桂扇真如传闻所言,守可万全?”宁堪显得特别兴奋,直道:“我宁堪可真想见识见识。”说着,他便去抄自己背后的那根金刚铁棍,却被君迁子突然合扇子一挡,力道巧妙地制止了。

“宁将军,何必急在这一时?不如留着力气打擂台吧。”

君迁子话音一落,准备收回阻拦的扇子,却见宁堪已经借机出手,迅速捉住了他的两只手腕,顺势摊开手掌扫眼一看。

只见君迁子手中也各有一枚黑色的印章,方圆模样与宁堪手心一摸一样,都是内空外实。

宁堪满意地松手,依旧笑得有些放肆。

“看来我们早晚会在擂台里遇上,那我也就不急着打这一场了。”

宁堪手伸得唐突放得却更很快,君迁子根本没来得及反击,难免在心底赞了一声:好快的身手。

待他再抬眼,就见宁堪一打马,骤然跑出了好远。

“的确是早晚的事。”

君迁子晃晃手中的扇子,嘟哝了一声,继续慢悠悠地骑马往西。

珞殷与睚欣在甲进城又停留了三日,看遍了所有地方,吃遍了大街小巷。

二人看这城中已经再无趣事,便买了两匹好马,带齐干粮,连夜继续北上。

有了马,两人赶路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也更加省力。

此后几日,二人路上极其顺当。

每日天未明就起床,相互教上一招半式,再切磋几回。天亮后,二人吃饱上马,日落前刚好能赶到下一个村镇。各自喂好了马,吃过晚饭稍事休息,又练上一招半式。

入夜,安歇。

早晨,又如同昨日。

如此反复,到了第六日傍晚,已是入了北第范围。

二人远远便能看见朝霞笼罩下的北第城轮廓。该城不是什么大城,更不是什么道路要冲。从远处外围看上去,不足甲进的三成大小。构造上跟甲进一样,没有城墙也没有护城河。但是,却有着虞宫境内最宽阔、最平整,也是最四通八达的道路。

这些道路,却并非是虞宫郡王下令修的官道,而是北第城的矿产商人自筹钱款与人力铺成的。

二人还未入北第,从远处就能看见从附近几座矿山上延伸下来的石砖大道。

条条宽阔,甚至比官道还要平整。

等马匹走得近了一些,便能看见拉满矿石的牛车,正浩浩荡荡的排成一列,从矿山中把一车车矿石运送入北第。

等再走得近一些,能看清那些牛车前辙上都竖着一面小旗,上头绣着“姑氏”二字。

睚欣眺望远方,打马上前问过赶

车的人,才知道周边这些几乎都是只出铁矿石的矿山。而这些矿山的开采权,却都归属姑氏所有。

“看起来兴盛依旧,不像是后继无人的模样。”

睚欣策马回到珞殷身畔,对他道。

珞殷也颔首复议。

二人继续扬鞭,天黑之前终于抵达北第。

与甲进城时一样,通过了一扇牌坊似的空心门框,算是入了城。

看天色已黑,便先找了家客栈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