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温陈否认得很快,反而让赵君厌有些怀疑。
两个人松松挽着的双手处传来些微粗糙的触感,那是赵君厌一年以来累积的烦闷不堪。
每次被生活所压,喘不过气的时候,赵君厌就会选择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这是他平日里从来不碰的东西。
仅仅一支就好,就足以把那些令人翻来覆去夜不能寐的回忆全部消磨掉。在一个无人的封闭环境中做完这一切,他会独自掐灭那未燃尽的火星,然后回到自己应该存在的场合。
如此持续下来,即便不多,也在那修长干练的指节下留了薄薄一层茧子。
即便是这样老成的举止和经历,却依然没有洗刷掉他在台上时的光芒。洗得发白的干净牛仔裤,爽落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未被污染的大男孩。
但是温陈是见过这个新邻居洒脱外表下的负重的。
他指尖时常萦绕着淡淡的烟草香,刚搬来时那次,在楼道撞见,这个新邻居见到自己,眼睛忽地就亮了起来。
像是应激反应一般,他掐掉了手中的烟,迅速将手在裤子上拍了拍,似乎还想和自己打招呼,但是手扬起却又放下了,脸上露出带着些羞涩却又阳光的笑容。
那一刻,温陈忽然觉得,那淡淡的烟味很香,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家中空了一半的酒尝起来也没有那么苦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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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君厌依然有些不适应地站着,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刚刚的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他甚至连工钱都还没结就离开了现场。
虽说表演已经结束,但是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他也不好意思再回去找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