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总觉着阴风阵阵,床边时有婴孩哭笑声的山岛衡一郎再次回到了那处山野。
刨开了先前砌好的墓碑,在已经有些发臭腐烂的尸身中,果真发现了那蜷缩在腹中,小小的,还未成型的胎儿。
其实分不清是谁是谁的孩子,因为月份太过暧昧,山岛由纪子先前在几个男人之间周旋,承欢身下的时候皆未做过什么措施。
谁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个变数存在.....
因为长久以来都意外幸运的没有发生这种事过。
该说是报应吗?
先前一直盼着有个男孩传宗接代。
觉着这可能是他与生女的结晶的山岛衡一郎哭哭笑笑活像个神经。
婴灵啊、
可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不尽早处理的话可是会招来**烦的。
他于是后来狠了心,又将已经死去的女儿的尸体用斧子砍成七块,按照邪术上阵法方位埋了。
只要过去七年。
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无论是可能成为恶鬼的山岛由纪子,还是她腹中那个灵智已开的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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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那小小的婴灵自己选的话,它是想做那个叫名取竹一卫的傻瓜的孩子的。
就他这为爱人做出的牺牲程度,执念之深,疯狂的叫它心里雀跃。
——啊啊,是可以期待的啊!
假如它能出生的话,有这样一个父亲,一定会被宠上天吧。
虽然没能出生,可是熊起来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孩子的婴灵很是喜欢这个灵力强大到足以让它依靠着母亲微弱的怨气相助,成功入梦相托的华国灵能力者。
于是忍不住吓唬了对方一次又一次。
咯咯,婴灵笑着拍了拍小手。
真是有趣啊,分明是那样厉害的驱魔师,却还会被这样理应司空见惯的灵异现象吓到吗?
吴晏抿着唇很有些严肃地拍掉了自来熟的搭在她肩头上的青黑小手,眼里一层水雾努力眨巴着终于收了回去,没丢脸的凝结成泪珠落下来。
她凶巴巴的再一次喊了不要闹,可是没用。
早已看破这个大姐姐色厉内荏本质的婴灵吐着小舌头依旧调皮捣蛋着。
——##!
举起的手抬起又落下,终究还是没有和不懂事的婴灵计较的吴晏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继续挖起了脚下松软的土块。
是的没错,她现在正在挖土、
准确来说,是在挖埋着山岛由纪子其中一块血肉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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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岛衡一郎不是人!
——这个认知存在于每个听了名取竹一卫亡灵亲身讲述的人心中。
并且根深蒂固。
大概是等同与真理的、不可磨灭与质疑的认知了。
即使是在港黑,手上多少沾过人命,自认罪无可恕的家伙们也无法不为其之恶毒无耻而惊叹。
身为女性理应更能激发出同理心的尾崎红叶也无法无动于衷,可她看了一眼(吴晏:牛眼泪随便用!)漂浮在空中的,以异常的姿态现于众人面前的男人。
——第一反应仍是一张记录着由于这个家伙的情报泄露而无辜死去的部下们的名姓的名单。
无法原谅啊!
很受港黑成员敬重和爱戴的大姐头勾起了个冷冷的笑弧
。
这算什么,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不!那些个鲜活的生命的逝世可不能因为这样命运论的缘由而一笔勾销啊。
虽然在踏入这个黑暗一面的世界以来就早有准备,杀人与被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感情上总会偏向于自己所珍视的想要保护的存在也是在所难免。
所以对名取竹一卫的恨意抵消了这份常人所该有的同情心。
对害的组织损失惨重的叛徒还能有什么好脸色呢,尾崎红叶此刻的默不作声已是能对这讨人厌的家伙最好的态度了。
——只可惜已无法亲手杀了这个叛徒!
毕竟对方是已经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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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名取竹一卫无暇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他正一味地沉浸在过去不堪而又痛苦的回忆中,痛恨着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