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公主!我成立乞丐调协会的初衷,也是为了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有口饭吃,并没有让他们去干犯法的事啊!”纵容乞丐勾结偷抢打人?公主给他安的罪名可也太大了吧,所以为了保住乌纱帽,也有可能是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他否认了事实,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这时,府中的侍卫听到动静,都纷纷赶来了这里,围堵在门外,有一些已经进入了房间。他们本来是来保护县官老爷的,现在看到闵怀仁跪在范依稀跟前,口口声声称她“公主”,一个个都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冤枉?冤枉的话你留着对阎王爷说去吧!”范依稀一甩衣袖,道,“来人,给我将他绑了!”
可是众侍卫都是闵怀仁的手下,谁又敢上来绑自己的老爷呢?
闵怀仁见范依稀不依不饶,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干嘛要伸着脑袋让她来宰呢?于是从地上站起来,换了一副姿态,道:“哼,你说你是公主,可有凭有据啊?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假冒的,按律是死罪!”
范依稀倒还真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她公主身份的信物。她这一次出宫也是为了游山玩水,散一散长久以来呆在宫里的烦闷情绪,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意外枝节发生。
“放肆!”云中鹤从腰间摸出一块雕龙刻凤的木质腰牌,放到闵怀仁面前一亮,道,“这个你该认识吧?”
闵怀仁一看,知道这是宫中最高级别的大内侍卫专属佩戴的信物——龙凤腰牌,心下骇了一跳,已经知道这个公主是真的不假。但是他更知道,这个公主已经下了诛除自己的决心,一旦他承认了公主的身份,自己即将面临的便是灭顶之灾。
闵怀仁道:“就这么一块木牌牌,谁都可以花几两银子,随便找个木匠刻个十块八块的,又有什么稀奇了?”说着对门内门外的一众侍卫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这两个冒名假扮的贼人拿下!”
“你们谁敢?!”云中鹤扯鞭在手,挡在范依稀的面前。
犹豫不定的众侍卫被闵怀仁这声威严的命令一喝,扯刀纷纷来战云中鹤。
云中鹤的鞭子太长,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施展不开,就将鞭子双折握在手里,这样长度就缩短了一半,挥舞起来应手多了。
可是外面这么多侍卫,他们大多是无辜的呀,范依稀和云中鹤纵然能够打得过他们,又能将他们都杀了么?范依稀审时度势,她从攻击她的侍卫手里夺下一把刀,飘身欺到闵怀仁身后,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众侍卫见他们的主子被制,都停住了手。
史天霸见情势不对,脑袋里早转到了一个主意,那
就是和在客店时一样,去拿宇文怀来要挟范依稀。
他趁大家都没注意他的时候,侧着身子,背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想悄没声儿地溜出去。
可饶是他这么小心谨慎,还是被范依稀发现了。范依稀手里控制住闵怀仁,随时在注意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好应对说辞说服他们放下武器。又哪有不发现史天霸的?
“站住。”范依稀喝道,“你干什么去啊?”
史天霸被范依稀刀子一般的目光一剜,吓得腿一打哆嗦,就跪了下来:“回公主,小……小的去撒个尿……”
“不许去!”范依稀用嘴朝床头地下那个尿壶努了努,道:“那里有尿壶,自己就在这里解决。”
史天霸没法,虽然没有尿意,这时也只好过去做做样子,撒一点尿了。
范依稀见众侍卫仍不肯放下武器,将刀在闵怀仁的脖子上作势左右勒了勒,吓得闵怀仁大叫“不要”。
范依稀道:“那你就快点叫他们放下武器。”
闵怀仁抖颤着声音道:“公主能不能饶……饶我一命?”
范依稀心想,只要能避免一场大动干戈,饶他一命倒不打紧。道:“好,只要你叫他们放下了武器,我可以饶你不死!”
得到范依稀的承诺,闵怀仁对众侍卫命令道:“都放下武器!”
众侍卫见主子发话,再没了顾虑,一阵利索地放下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