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郕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两个人刚才的对话。
郕南像扔出炸弹一样问出那个问题,而贺北居然连一秒都没犹豫,淡然道:“没有为什么,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可以随时随地对你做任何事。”
郕南没法反驳,往好了说,他是前男友是朋友是贺北念着旧情愿意帮一把的人。
往坏了说,他就是贺北养的宠物,吃喝拉撒,衣食住行,无一不要仰仗贺北的照顾。
但尽管如此,郕南还是不死心地问:“我没有人权吗?”
贺北挑眉,反问:“人权?”
郕南嘟囔了句:“鬼权。”
“没有。”贺北说,“你现在能决定的只有一件事。”
“嗯?”郕南事后非常懊悔自己的不争气,他第一时间居然不是为自己只能决定一件事抱不平,而是好奇自己可以决定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
“讨好我,或者……”贺北故意留了个停顿,等郕南眼底开始不安分的闪动,才继续说,“拼命讨好我。”
“……这是个笑话吗?”郕南嘴角一抽,又一看贺北似笑非笑的样子,赶紧硬着头皮说,“那、那我选第二个,正好从小到大我都喜欢拼命,哈哈…哈。”
贺北对郕南的这个回答并不吃惊,浅笑后道:“早点休息吧。”
郕南点点头,准备目送贺北离开。
见贺北迟迟不动,郕南会错意,小心翼翼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贺北淡淡开口,“我在等你回房间。”
郕南一怔,脸腾的一下就烧红了,对于他来说,这种毫无准备的尴尬比告白被拒还要丢脸个一千八百倍。
郕南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过头,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可贺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是挥之不去。
贺北明明没有嘲笑郕南,可郕南就是觉得堵得慌,这面子要是不挣回来,郕南今晚就不用睡了。
于是离开贺北房间三十分钟后,郕南又原路返回了。
贺北看着直愣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问:“怎么了?”
“我刚才选的拼命讨好你,能从现在开始吗?”
贺北眼睛一眯:“你想怎么开始。”
“希望你还喜欢这个。”郕南说完,蹭着地板往前迈了一步,贺北此刻是坐在床上的,郕南只有弯下腰才碰得到贺北的嘴唇。
郕南的嘴唇异常冰冷,但附在贺北的唇上还是显得柔软可口,郕南不怕死的用舌头舔了下贺北的唇角,然后又在完全沦陷之前主动跟贺北分开。
郕南红着脸咬了下嘴唇,先撩的是他,先不好意思的也是他。
郕南盯着贺北,幻想着贺北的男性荷尔蒙在自己的撩拨下彻底爆发,然后一把拉过自己按到床上,接着居高临下的说:“想要是么?自己摸。”
不过一切的幻想都止步于贺北冷静的起身和冷静地开口,贺北淡淡道:“完了?”
贺北不在计划内的反应让郕南一慌,郕南磕巴了一句:“完,完了吧。”
“那就回去睡觉。”贺北走到门口,旋开门把手,“给你开放权限不是为了让你开我的房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来。”
郕南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挪动脚步离开的了,但肯定是灰头土脸,颜面尽失。
回到房间,郕南锁好门,将唯一的一只枕头狠狠砸向地面。
“操。”郕南又把枕头踢了一脚。
郕南很少说脏话,十一二岁的时候跟着同班同学学过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