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女人是红颜祸水,那是对的,鬼切如今就深有体会。
他亲眼看着主人是如何地宠爱那个女人,如何地为她抛下该完成的正事,这几日更是花大部分的时间来陪她一起练字。
鬼切在平日里对源赖光是绝对的服从,但他也绝不能看着主人一步步深陷下去。身为天才阴阳师应当最清楚这种小狐狸其实顶多只能充当小宠物,其余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因为主人先前说过的,所有妖怪和半妖流的是卑贱污秽之血,源家从来容不下他们的践踏。在鬼切的眼中,他是那么高傲,那么高高在上,现在又怎么可能会轻而去接受那女人的魅惑?
不,主人只是在进行着任何人都不得而知的计划,他还是相信源赖光的选择,他也明白源赖光从来都不会做没意义的事。只要每每想到源赖光与那女人在一起,鬼切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今早那女人又在勾引主人了,幸亏主人耐得住,不然就会中了她的奸计。
此时鬼切正在刀架上听他们的对话。
“赖光大人又要去哪里吗?”那女人扯着主人的衣角,好像要把他留下。
哼,狐狸真是虚伪的东西。她总爱装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不知打了多少主意。表面上的楚楚可怜,内心的奸诈狡猾,鬼切认为他看这个女人看得很透彻。
“我不能一直留在院子陪你,有事喊一声侍女便好。”源赖光拒绝了爱花的哀求。
没错,就是这样,主人最好要拒绝得彻彻底底。
“嗯,那爱花乖乖等大人回来。”爱花努力地踮起脚才勉强能亲到他的下颚。
真是不知羞耻。鬼切想。
“真乖。”相应地,源赖光只是揉了揉爱花的头。随后与她说明夜晚一起共膳的事,便从刀架上拿起鬼切和其他的刀匆匆离开了。
当踏出门口的那一刻,鬼切亲眼看着那女人倚靠在门框上,嘴角勾起小人得志的笑。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化作人形,立马将这女人的脑袋割下来!
不,他要镇定。
没有主人的命令他还不能杀了这女人,主人肯留下的那就应该是有价值的物品。
鬼切跟随源赖光一同赶到了会客的院子,一踏进门便看见几个严肃的老家伙。他们好像坐等了许久,室内充满了不可言状的怨气。
不过是坐了一早上而已,又不上让他们做什么劳力活,凭什么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些老家伙借着是家族长老的身份而在背后指点江山,关键时刻却贪生怕死缩在屋里,源家竟然养了这么一群蛀米大虫,源赖光不觉感到脸面无光。
源赖光假意对他们笑了笑,他依然穿着随意的和服,对各位长辈的到来不加关心,即便坐在的坐垫上也不作任何的发言。
其中有位自称是源赖光启蒙老师的老人发话了:“赖光,有句话老夫不得不说。”
除了至亲之外,就只有这位老人敢直呼源赖光名字,好歹他也曾教导过年幼时的源赖光。可是源赖光从小就对牛鬼蛇神感兴趣了,比起同龄人来他有着惊人的灵力,他的父亲也便让他学习阴阳术去了。
“何事?”源赖光嗤之以鼻。
“你最近都与那女人待在一起,难道是忘记了源家的正事?即便昨日有狐妖在京都城里破坏,你都不去关心一下,甚至把此事置之度外。”老师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
源赖光不满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