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笑,“好了,快到了。”
祁四夕是个富二代,可跟我在一起之后,他挤地铁的次数比以前多出好多倍。
(六)
从地
铁站出来,地面微湿,这么短的时间内,下了一场雨,然后又停了。
大学城的绿化很好,幽静而文雅。
他还是只牵着我走,只是手上的力度大了些,也不跟我说话。
祁四夕的手掌很大,加上我人比较小巧,手本身就小,他只要一牵我,基本上就将我的手完全包裹着。
不知道为什么,牵手给我的安全感远胜于拥抱与亲吻。
至于他,我也不知道他喜欢牵手还是拥抱。
走到了工学楼,两个人在电梯前站定。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要把我带到他实验室去。
不行。
我试图挣脱他的手,“祁四夕,我不去。”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怕什么?”
笑话,他导师太严厉了,还是他妈妈的大学同学,他妈妈那么不喜欢我,我不能去触霉头。
挣不脱,我表情严肃,“松手。”
祁四夕完全没理我,低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乖,没事。”
我神魂颠倒,“。。。。公共场合,注意你的节操。”
“你都要跑了,我还顾得上它?”
“。。。。。”
说得我就跟那被卖进大山的小媳妇儿一样。。。。
(七)
走到五楼的智能实验室门口,他用指纹开了锁。
我松了口气,今儿周日,他们实验室应该给了假,出去团建了。
实验室里的器材摆的整整齐齐,面前的实验桌上一台电电压源,几个面包板。
祁四夕直接把行李放在门后,“你坐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点点头,然后在实验室里闲逛。
他抱着电脑,在一个六轴机械手面前坐定。
有时候我总有种错觉,他认真的时候,像是沉在海里,干净而冰冷。
在实验室里绕了一圈,没什么新奇的,他刚读研的时候就跟了这个项目组,这个实验室我来来回回地进了好多次,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他导师原来是他妈妈的同学,就极少再来了。
我站在他身侧,食指点点机械手,“气动的?”
“嗯。”
“你这干嘛呢?”
他笑我,“你好歹大学跟我同个专业,这才多久,连手眼标定都看不出来了。”
本科时的专业是我永远的痛,那不仅仅反映了我有多草率,还反映了曾经的我对待生活是多么的不认真。
我咳了一声,“快三年了,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我书包里有山楂片,去吃,我很快搞定。”
祁四夕一边说话,键盘上跟着十指翻飞。
他书包里长年装一袋山楂片,我嗜山楂片如命,包括质量不高的过甜的那种,若是一定要给个喜欢的理由,那就是因为,我看见圆圆的薄片、红色的、甜的,就有种尝尝的冲动。
符合上述标准且易购买的,就是山楂片。
拎过他的书包,打开,里面几本儿书,还有个眼镜盒,我拿出山楂片,拆了一小袋出来。
给他嘴里塞一片,他皱眉,含糊不清地说,“你吃,别管我。”
祁四夕不爱吃甜的。
我放一片山楂片在嘴里嚼,”你就是需要吃一点甜的。“
这么不会说甜甜的话。
他满意地看着机械手跟着程序设定准确地走标定板,嘴角微微上翘,“你吃那么多甜的,嘴也没变甜,还多了颗蛀牙。”
我,“。。。。”
跟祁四夕斗嘴,结果都是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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