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学习这种,不应该细水长流吗,我也不知道阿娘到底教了些什么,顶过能费些心力,将将凑合着把阿娘说的那些记住些,不至于阿娘天天追着我打就行。有时候,总是一阵感觉自己太过愚笨,阿娘说的,记不住太多。每每看见阿娘,一阵韫色,我就有点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被抓来,碰到的那个男子过来了。
没有我第一次看到的那么魁梧,反而有点女子的抚柔之态,让人看了,不知道如何去生气。
阿娘仿佛跟他是旧识。他在的时候,阿娘总是把我支走。说了许久,我就在院子里玩耍。
有个小少年郎,每次都跟着那个大人物过来。都不进去,只呆在我们院子的门口。后面偶尔跟着一两个人,不常说话。我最开始一个人默默在门口玩会儿,不敢出门去,阿娘吩咐的。
有几次,那个少年郎身边人少了,他就凑过来,有时候我就去院子里,摘竹叶子,想像阿娘吹小曲一样,废了半天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吹不出来。那少年郎,一看我这样,就开始笑。
我试了一回,实在吹不出来,只好去屋里找阿娘,阿娘就会跟着那个大人物出来。两个人每次见面好像发生过争执一样,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有时候我总好奇我阿爹到底去哪里了。阿娘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阿爹知道吗?
这个担心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事。那天那个大人物刚来院子里,就冲进来一个武功极好的人物,直奔阿娘而去。
目下立时大乱,一下院子里便围了起来。阿娘四下找我,其实我那时跟着门口的小郎君藏了起来。却不知那个刺客,一下被大人物打下来,有些落了下峰。正找不到傍身之物,却恰好叫我等躲在角落里,二话不提,便杀了过来。
大人物身边跟的随从,即可便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已经有些迟了,刺客一剑过来,划破了我的胳膊。若不是小郎君的匕首甩得快,打中刺客的手,我怕是整只手都没了。
刺客一见情势不及,准备脱身。翻身转向便出了院墙。
不用说,大人物肯定派人追去了。若问起阿娘,她反而镇静自若,看到我受伤了,只自己把我敷药,不再言其他,每日当没事人一样。
只听说,那个刺客后来被抓住了,追逃的时候,掉河里了,被河里的暗流冲的,面目全非。
再过四五日,阿娘见我没有大碍,拉我坐下,于我说起这大人物了。阿娘说,她出身庆阳府,张太师是她的祖父。这个大人物便是曾经在府上进学的靖王段霂苍,阿娘和他是旧识。
“那阿爹又是谁?”
阿娘说,“你还记得你阿爹了?”
我点点头。
“你阿爹啊,也是你太祖父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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