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跃欲试的妖刀姬被茨木一把拽到后面,瞬间远离了大天狗几尺。
茨木走上前去,与酒吞并列站着,完全挡住了身后的妖刀姬。
妖刀姬不明所以,还想再往大天狗身边去,却被鬼切一把抓回来,“你别再添乱了,真是麻烦的女人。”
面对这个昔日的“同僚”,鬼切心中存在着几分羡慕。
同样身为被铸造的兵器,妖刀姬却能在混沌之中寻找到原有的意识,在酿成大错之前得到自由——他记得源赖光将自己和妖刀姬同时派去大江山前线清扫,可一番战斗下来,他却没有见到这个女人。本以为妖刀姬去了其他阵地,如今看来,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挣脱了束缚、逃出了牢笼……
鬼切握紧了腰间的刀,总有一天,他也会彻底斩断和源氏的牵扯,回到向往的自由中去。在大仇得报之前,他也许无法从中脱身……但,这是他的意志,不自由,毋宁死;不雪恨,毋宁死!
这一边,酒吞正向大天狗说着关于鬼切和妖刀姬身上契约的解法。
“既然你有能为他们斩断契约的能力,为什么不做?”大天狗抬眸望着酒吞,对他说的话十分不解。
酒吞叹气,眼中怒意渐凝,“对我来说,这是动动手指就能抹去的低级阴阳术,可对被牵制的他们来说,一旦契约失效,最有可能的就是失去自控力,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
大天狗沉吟半晌,“的确如此。”
酒吞见大天狗应和自己,语气里不由得带了些急躁和戾色,“源氏的阴阳师个顶个的奸诈,那些人类天天打着‘铲除恶鬼’的幌子,看似正义凛然,实际又能比恶鬼好到哪去?他们用的这些手段,极端刁钻,平时看不出来,一旦出手就是杀招。有的妖怪以为人类善良友好,那在本大爷眼里就是个笑话。”
大天狗点头,酒吞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可他总觉得话里有话。
“既然这样,你带他们来这里——”大天狗想要环视四周,找到那抹赤红的影子,却发现面前两个大妖挡住了大半视野,只好收回目光,“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酒吞一时哑然,他不能告诉大天狗事实——只是因为大天狗和源氏的小鬼头私下喝酒而生气,和源赖光死没死关系不大。这种事显然太过幼稚,堂堂鬼王丢不起这面子。
想了想,酒吞将两个理由中和了一下,“鬼切想来问你关于源赖光的事,而我是关心你的身体……听说你和源氏那小鬼头喝酒?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吗?你竟然还敢去源氏……倘若被发现了,你以为你能完好无损地离开?”
在大天狗住在大江山疗伤的这段日子,酒吞和萤草达成共识,顺便交流了心得,互相知道了很多受不了的事。
——譬如,酒吞本来不知道大天狗曾经在源氏受过伤,萤草尽数相告。
这让酒吞对源氏更加提防,恨不得让大天狗失忆忘掉那个人类小鬼,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大天狗会被黑心的人类利用!想到那个整天笑的傻里傻气名为源博雅的人类,酒吞就恨不得摇醒大天狗,让他看清这只是荒诞的假象。
——譬如,萤草终于明白大天狗大人不是被大江山的妖怪坑害,而是为救朋友奉献力量。
萤草既感动又心疼,不愧是她仰慕的大天狗大人,这般无私善良,不惜庞大的代价也要帮助朋友……她也要成为这样的妖怪!只是……她不希望再看到大天狗大人受伤了,虽然伤的不是她,却也一样会感到痛苦。
听完酒吞的话,大天狗也反应过来,一定是萤草什么时候将他在源氏受伤的事告诉酒吞了。
看到大天狗怔怔的眼神,酒吞忍不住又问:“上次你受伤,也是源赖光干的?”
大天狗摇头,却不回答。若是他们知道伤到他的人就是妖